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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
全塘垂眸细思后,道:“太上皇践祚近三十年,怕是有更深的考量。陛下为人子,不如先侍奉太上皇去疾,再问询一二,以慰君心。”
他还是劝孙钊做小伏低。
孙钊当然知道自己还得做小伏低。
他又不想弑父,而且虽然得承皇位,父皇却没把军权和察事司全权交给他。无论从文从武哪方面看,自己如今被叫做“皇帝陛下”,实际还是个“太子殿下”。
可他“隐忍”这么多年,脾性因初登基乍放松后实在难以收回,不甘心的继续问:“除过任无才无德的吴人郎君作郡县实职之外,可还有别的办法顺应父皇心意?”
并州是生过大乱,可并州之乱是他“亲手”平复,再让他亲自任免无能之辈去并州刷资历,把大好局势全浪费……
孙钊真的办不到。
自他登基,心中许多畅想,都是由一个几年后会自他一手“塑造”的新并州而起!
孙钊期望自己能够化解两派五十年的内耗,将大吴上下所有的力量都汇集到一起,开创一个繁华盛世!
孙钊只是希望大吴由他中兴,至于青史如何记载他,他根本不在乎!
他如何能让这伟业,因朝中的蝇营狗苟,胎死腹中!
全塘是最明白孙钊的政治目标的人。
他也很清楚这个政治目标有多纯粹,就有多幼稚。
这么多年的监国太子当着,孙钊应该已经体会过皇权上与生俱来的进退维谷……
自尧舜开始,至今成王称帝的不知繁几,哪个帝王驱使臣属能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任何需要经过两个以上人数才能进行的行为,无论这些经手人是如何的同心同德,都无法避免因利益分配产生的纠葛的。
而政治,就是这些纠葛之间的你进我退、此消彼长,从而达到多方妥协。
这些,这五六年里,全塘一直在直接、间接的教授给还是太子的新帝,可孙钊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
他已为只要自己初心不改,就能涤荡周身的污浊……
一如自己名义上的另外一位女弟子……
幸好太上皇还在,让他再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以为登基了,脖子上解了许多枷锁的新帝吧……
毕竟自己只是臣属,很多帝王事只能由帝王亲自传授给后代。
这样想着,全塘微微摇头,“尚无他法。”
全塘不给孙钊想办法,孙钊转头去问自己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