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发半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jxc.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萦芯见二人神色疲倦,问道:“不顺利吗?”
“这样的大事,如何也不能一日就议定的。”全塘唉唉痛叫着,跌坐下来。
他今日几乎在陛下面前正坐了一天,腿都木得不行了。
贴心小弟子萦芯赶紧把从自家带来的桃饮,给师父和师兄倒上。
全塘一盏沁凉的饮子下肚,问道:“你就不想在广固开个食肆?”他几年前还看过从费县流传过来的《鲜食记》,里面写的十道美食令人读之生津,可惜一直未能亲去一尝。
如今竟然收了萦芯做徒弟,自然生了这个想头。
萦芯再给师父满上,道:“现如今粮价飙升,吃食的买卖可不好做。倘师父和师兄好奇,可以派自家的厨下来学。只要不把食方广而告之就行。”
她一提粮价之事,全塘和孙钊都是眉头微皱,话题自然而然的被带到了广固太守压粮价不成,出了个拆东墙补西墙的招儿:
让贫民们去其他各县轮转出徭役。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萦芯也给自己倒了一盏,问道:“广固太守跟并州使君是亲兄弟么?还是他二人师出同门?”
孙钊疑惑的看着她:“二人并非同姓,也非同门。”
萦芯嘴一撇,“让广固贫民就食于周遭各县跟当年并州使君把灾民撵到徐州去,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话音一落,孙钊和全塘二人都不说话了。
孙钊暗暗无奈,这段时间因国事愈加繁乱,他也渐渐明白了父皇为何总有心火。
归根结底在于自大吴失去吴地,皇室的许多权柄皆只剩下空壳。本应只需父皇一道敕令便能解决的事情,却因两派争端渐渐偏离了本意。
当了这几年的太子,孙钊越发觉得自己是陷入了世家的泥淖之中,动辄泄力,只能原地踏步或者越陷越深。
全塘知道小弟子是怕这些贫民重蹈当年并州灾民死在来回路上的覆辙,道:“你当朝中之人都是铁石心肠吗?贫民之事,根源还在并州乱象上。待并州平稳,秋收后世家便能安心粜粮。届时粮价回落,粮铺也有粮可卖。”
萦芯一听,高兴的问:“可是朝中有安并州的好法子了?”
点点头,全塘便将今日听到的,陛下分冀州军到并州各郡维稳的消息说了。
“冀州军自带粮草的同时,还会带冀州各郡的赈济粮到并州各郡,一镇一抚,双管齐下。不出一月并州就能靖平。”
“啊!那……”萦芯喉头一哽,强行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