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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带着一干察事司的探员继续搜索下一个院子。 角木带着顾氏亲兵跟在后面,确保被朱雀他们撵出来的移民都去排队,不许流窜到已经探查完的院子里。 更有几个顾氏亲兵披着大披风以遮掩怀中弩箭在弦的手弩站在墙头上,以防有奸细见机翻墙躲避搜查。 紧急之下扯破衣袍的水狗过了这三关的探查,在剥皮刺骨的寒风中奔跑着,随便拽住一个落单的衙丁就哆哆嗦嗦的哀求道:“给我、衣袍!快给我衣袍!我、我、我要冻死了……是角木说让你们给我衣袍的……” “松开!松手!”衙丁甩开他的钳制,怒道:“你是哪个院的?袍服第一日就都发下去了,哪还有剩?” “我要冻死了……好冷……”水狗原本也不是刚才被赶出来那个院子里的,他也不识字,根本不知道那院子叫什么。他只是发觉今日马场里有变,特意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换了个没人认识他的院子躲避。 见这个移民嘴里叨咕着冷,身子委顿在地好像真要冻死了,衙丁一咋舌,怒道:“挺着!” 说罢,衙丁将水狗背起来,快步往收容病民的院子走去。 马场里物资比较富裕的也就是这一处了。 收容病民的院子门口,日日都有两个蒙面的顾氏亲兵把守,见衙丁背着个“人事不省”的移民皱眉问:“怎地这个发现的这么晚?” 之前只要发现有病态的移民,负责这一片的移民或者文士都必须第一时间将人送过来,是以病民都能自己走过来。 累了一脑袋白毛汗的衙丁气喘吁吁的将背上人的情况说了:“今日乱糟糟,这也不知是哪个院子的,往时该是没病,都是今日冻的。” 说着,他一回身,让顾氏亲兵看背上人光溜溜的后背。 “给我吧。”另一个亲兵看这个倒霉蛋儿后背都冻青了,随意的一伸手就将这个冻晕了的移民扛起来,送进了院子里。 “脱木大夫,又来一个。”亲兵扛着水狗,推开一扇飘出袅袅药气的门。 里面正在小憩的脱木挣扎起身,“嗯……放榻上。” 一边儿在给几个小药炉看火的衙丁帮着亲兵将他扛着的人放下,“呦呵,这衣裳破的。这是打架了?” “没听说。”亲兵无所谓的说完,就出去了。 装晕的水狗躺在水汽蒸腾的暖室,竭尽全力放松全身,只竖着耳朵听着顾氏亲兵关门后走远,静等机会。 搓了搓脸,疲累至极的脱木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再给这人号脉,“嗯?” 衙丁问道:“怎么了?” 脱木没有回答,三指下的脉搏分明因为他的一声疑惑漏跳了一拍。 这个人是装晕! 再仔细摸摸这人强而有力的脉相,脱木更加断定他是装病。 虽然都知道生病了被送到这里可以得到有限的医治,可移民们也知道进来了就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