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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芯把危险撇开,把难题都留给食君之禄必须忠君之事的全塘,抱着坚决不上班、不写作业的信念,以明天一早还要去顾氏马场陪着释善遇施粥为由,萦芯迅速逃出全府。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逃跑可耻,但是有用。 只是很多时候要成功逃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比如在下邳县城四门紧闭、麾下将士或降或死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要如何逃出生天,对于严无疾来说就是个巨大的难题! 他是知道下邳城中南晋细作的据点在哪的,可是他现在武器马匹全都没了,浑身都是冻结了的暗红血肉,能逃到入夜还没被抓住,都得感谢下邳这座商朝时就开始修建比费县还老旧千年的古城处处违建、巷深且乱。 仗着天色昏暗,慌不择路的严无疾翻过一道矮墙,吓得院内一个抱着木盆的女娘呆立当场。 就在严无疾纵步上前要灭口的同时,女娘身后还未点灯的室内,传出婴儿咿咿呀呀的叫声。 孩子的哭声令严无疾略略分神,在他迟疑的下一刻,紧紧坠着严无疾的追兵已经顺着血迹追来。 “在这儿了!快!” “这边、这边!” 咣当一声,追兵直接踹开院门喝问院中傻站着的女娘:“可看见身上有血的贼人?” 女娘一指后院儿,“往……往那边去了。” 追兵们在后墙上看见一个蹬墙的脚印,立刻互相借力翻墙,继续追索而去。 “他们……都走了!耶耶!他们都走了,放了小娘吧!”女娘被连番惊吓吓得再也端不住木盆,扶着门框往里面哀求。 门里,只有严无疾低声命令她,“烧些热水来给我洗洗。” 女娘本就要擦洗,热水都是现成的,她哆哆嗦嗦的伺候严无疾简单洗去头脸血迹,再给他换了自己的袍服。 等失去严无疾踪影的追兵重新找回来,再次踢开这户的院门,呼喝几声却无人应答。 举着火把的追兵们戒备着推开虚掩着的屋门,漆黑的屋里一片寂静,一个死不瞑目的女娘仰躺在榻上,只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却是醒的,乌溜溜的两眼看向追兵手中摇曳的火光。 下仆县挨家挨户的大索一夜,再未能找到一丝踪影。 灯火通明的徐州州衙正堂,徐州州牧李楷、徐州别驾华仰、徐州刺史……等一众一宿未睡的官员终于熬不住了。 “他们如此熟悉城里的路线,恐怕筹谋已久。如此,不如先发战报给陛下和都督,余贼命县里慢慢索拿吧。”一把手李楷一松口,下面的官员自然不会忤逆。 徐州刺史惜命得很,偏还要脸,只道:“这些南晋军定是要效桓楚袭杀兖州都督的旧事,一击不成必然不会轻易罢手。诸位近日还是不要回各自别院了,就在这州衙里暂住几日吧。” 毕竟是一州的州衙,足有五进,他们都住在这里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