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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和阿饧赶去丧棚,正遇到别院侍女来报,丞相临丧。
顾毗在二进,比嫂嫂得到的消息早,低声劝了阿娘先回去,便匆匆回丧棚了。
丁氏哭得一时,六神无主,趁着他们接待丞相一行人的时候,赶紧拿帕子遮着脸,上了牛车往回走。
一路上,她哭一时恨一时,怕一时又气一时,到半路突然想起来问:“阿桂,若是他们看见我不在丧棚下跪灵可怎么办?”
车里静静,无人回答。
丁氏这才发现,她羞愤交加下,走时忘了把她的智囊带回来!
可看着路上越来越多的世家的车驾往顾氏别院去临丧,她也不敢为了个奴回去丢人现眼,便只得跟另外一个陪嫁说:“你在这等来吊祭的外人都走了,再去别院接阿桂回来。”
也不管这倒霉的陪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如何过这半日,更不管两个一辈子在内宅婆子怎么大老远的徒步回广固!
她只想赶紧回娘家告状!
丞相的到来,意味着广固上层的世家都要陆续到了。萦芯由二伯祖母提点着,简单认识了许多显贵。
好在来的都是男人,基本没有女客。
顾毗毕竟是丁氏的亲儿子,若真的有人问起丁氏如何不在,他都拿“阿娘哀恸过度,病得起不了身了”遮过去。
便是顾氏其他男女族人待客时,也是如此对外宣称。虽然是顾荣要与丁氏“生死别居”,但是实际上顾丁两家同样丢人!
至于听到解释的人信不信,如何想,回去如何传,就不得而知了。
萦芯是初嫁的女眷,又是未亡人,来客都不好跟她多搭话,男客甚至不好直视她。
她也不好过多观察,且因为来人过多,她忙于还礼,一堆官员谁也没记住!
及至午间,有正经官身和基本没什么来往的客人留下丧礼,都走了。只有一些与顾氏还能算上有过交往的世家闲人留下,吃了顾氏的白席。
除了顾氏自己人,萦芯一个真心吊孝的人也没看见!
可叹顾荣父子丧礼头一日,门里门外熙熙攘攘,与萦芯阿娘当时的冷清大有不同,却是另一种凄凉。
萦芯并未让九郎参与烹饪白席的菜肴,举丧头一日,服斩衰的丧主家基本不吃东西,白席若是太过讲究,反而会被来客认为不孝。
作为未亡人,萦芯倒是不用去白席上去待客,她和阿石得一直在丧棚里跪着。
好在过了正午,所有客人就都走了,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