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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到家时,午饭也得了。
一家人坐到饭厅,李清便问李藿这一上午的行程。
去孔伯渊家的事早饭时就报备过,李藿只转诉了王校尉得以被举荐为县尉继任的原委,以及自己在县衙吃了裴嵇的闭门羹的事儿。
李清皱眉:“他当县长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在县衙门口遇到了甘松,裴仲山(裴嵇的字)的确是伤重难愈。”成功避重就轻了的李藿,还给即将被他利用的裴嵇说好话呢。
还是华静觉得自家夫君眉眼有些做过坏事的窃喜,多看了他几眼。
李藿便又道:“李氏得南亭侯府庇佑这么多年,既我回来了,明日该去给侯爷上柱香。”
“唉……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也去。”儿子回来了,李清的病也就好了六成,为了剩下的四成也尽快痊愈,他便开始探问儿子出去这一趟都干了什么。
同样是隐去出城的过程,再隐去了他许卢秋一诺的事情,李藿又将自己这几日的见闻删减了许多说与老父听。
一双丹凤妙目在夫君和君舅二人身上转了几圈,华静心道:夫君出去这一趟变油滑了许多,不知是跟谁学的。
华静能有此问,说明她跟李萦芯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
这些阳奉阴违、瞒天过海的伎俩,除了从李萦芯经年的言传身教中习得,李藿也没别处可以拜师了。
李清实在应该庆幸一直按着李藿学儒学得迂了脑袋,不然让李萦芯看着长大的李藿,怎么可能得大事临头了才能明白:
若要凭着本心有所作为,对父亲报喜不报忧可以省去诸多麻烦呢?
在快二十六的年岁,才开始在心理上“弑父”的李藿,正在心中暗自窃喜;这辈子肉身六岁的时候已经在心理上彻底“弑父”了的李萦芯,此时却在叹气。
无他,只因这最少有二十年没人住过的、只有三进的“录公府”太残破了。
一上午,顶着所有已经搬过来和正在搬过来的察事司各级探员们探究的审视,萦芯揣着全石氏的手臂,在马上要“入职”的新单位逛了个遍,给跟在二人身后的少府监小吏和将作监的工匠们增加了数十处要更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