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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侯府,可前面的新上司却慢慢吞吞,不知在愁些什么。 “全录公?” 万千思绪被打断,全塘回头,一眼就看明白顾毗的未尽之意,摆摆手道:“去吧。” 顾毗恭谨一礼后,立刻快步朝着分隔前朝与内官的宫门走去。 “唉……”看看年轻人矫健的背影,再望望老去的夕阳,全塘长长一叹。 全塘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原来数日前二帝的角力是大吴摆脱现状最后的机会啊! 他应该让小徒弟去撺掇陛下趁机弑父的! 是他的迂腐!是他无知! 竟然为了自己的一身清名,鼠目寸光的拦着小徒弟…… 不……在更早之前……在内禅的当天,孙瑾应该就“急火攻心、不治身亡”…… 然后大吴的皇权就能如过去无数个帝国那样,父死子替,自然轮转……! 皇权自然更替,朝中众臣就能因此自然更迭,如此陛下趁机给五州本地出身的士族朝中实职,以此遏制吴地士族对军中和朝中的钳制,进而断送宗室蠢蠢欲动的野心…… 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啊…… 这样浅显的道理,为何自己要到国运动荡难平的时候,才明白其中的真意呢? 是他的愚蠢,教得陛下心中留下过高的底线,以至于让大吴走到有了两个同权的帝王的地步…… 现在让陛下弑父已经来不及了啊…… 怎么办?太上皇还能退么?还愿意退么? 一日比一日看着康健太上皇,到底明不明白他已经错过了“驾崩”的最佳时机? 西去的老阳依旧光辉灼目,刺得已经身陷权力中心这个的全塘两眼生痛,却依旧只能一步一步往这巨大泥淖之中的更深处,踉跄而行。 而一直竭尽所有心力,一次又一次爬到干岸上,妄图看所有醉心权力的人在泥潭里挣扎翻滚的萦芯呢? 她今天上午还干干净净,下午就因得知费县战事而湿了鞋。 她以为这次还能像以前那几次一样,踩着提前预报好的东莱侯的脑袋回到岸上,结果又被水鬼一样的柏岩彻底拽下了水。,! 为了让柏岩松松手,好让自己的口鼻能露在水面上,萦芯打出了一张底牌:阿蜜。 萦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阿蜜的呢? 从顾毗生母丁三娘的老陪嫁阿桂惨烈自戕后,德音一直未曾在顾氏的人里找到那个给阿桂传递消息的人开始。 彼时顾氏别院只有顾氏的人和李氏的人,既然不是顾氏的人,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可能: 一是德音自导自演,一是萦芯自己带来的人有问题。 萦芯买下长生、德音的随机性太高了,而且让阿桂暴死根本就是一出“狗尾续貂”,仿佛特意让她看到广固暗处的刀光剑影已经逼近她的身边,以德音之能根本不会如此行事。 那么,去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一个选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