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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性情忧郁的人。他的房间里迷漫着一股药味和乙醚的气息。他用乙醚给我施了麻醉,结果弄得我好多天后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气味。我一直呕吐不止,脑袋上裹着绷带,脸上布满伤疤,表情僵板。我只能吃点麦片粥,喝点火鸡汤,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在裹着的绷带里,我听到有一种嘶嘶的声响,仿佛那里面有个水龙头或喷气孔。凭着难熬的疼痛和这种嘶嘶声或滴淌声,我怀疑那位脸带微笑实为忧郁的医生手术没有做好,加上墨西哥人对屠杀、疾病和下葬向来不当一回事,我真为自己脑袋的安危担心。但后来发现,这位医生的医术还是挺高明的。不过当时我可吃尽了苦头,情绪低落,眼圈发黑,双腮凹陷,牙齿中间有个缺口。我觉得自己头上裹着绷带,很像我妈,有时候甚至跟我弟弟乔治也不相上下。
甚至在伤口愈合、头痛渐消之后,我依然心烦意乱,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西亚也变得心神不定。卡利古拉的失败,我又愚蠢到竟驱使比兹科乔从峭壁上冲下,这使她大为失望。她满腔热情,敢作敢为,周密制订出计划,辛辛苦苦训练好猎鹰,到头来竟被我的无能连累,使她的打算成为泡影,这实在让她受不了。西亚决定把卡利古拉送给她父亲那位印第安纳州的朋友,送进他的特里阿农动物园。我心里想,听到这个消息,特克萨卡纳那个沙漠老鼠似的卖鹰老头一定会很高兴。我一瘸一拐地赶到门外,眼巴巴地看着鹰被装进笼子,放进板条箱,装上旅行车。它的头上已开始出现成熟的白色冠毛。两眼的目光,威风丝毫未减,那呼吸和撕裂用的喙子,和以前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我说了声,“再见了,卡利古拉。”
“再见,再也别见了,你这冒牌货。”西亚说。我们俩都因希望破灭、美梦成空几乎淌下眼泪。防护手套和头罩久久地扔在角落里,渐渐地被人遗忘。
一连几个星期,西亚一直陪伴着我,照料守护着我。越来越明显的是,尽管她脸上没有流露出心神不定,但也见不到其他的表情。我的身体已渐渐开始复原,我不愿她为了我整天守在我的身边,要是她一直这样毫无表情的话。我们曾为做出牺牲的问题发生过争论;她不想把我一个人撂下,我则一再坚持要她出去活动活动,不过我不愿让她像上次那样去抓蛇。可是有人对她送消息说某地出现一些红、绿蝰蛇后,虽然她神情上没有流露出来,依旧坐在那儿,耐心地陪伴着我这个遭受失败、头裹绷带、躺在床上又聋又瘦的人,可心里却一直在想怎样抓到那些蛇。我知道她已经闲厌腻了,急着需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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