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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里,锦雀的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儿。
她不知道姑娘哪句话惹恼了韦将军,只晓得韦将军进来时高高兴兴的,这会儿似乎有些生气了。
“将……将军……”锦雀跑过来跪在薛涛身边,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道:“姑娘不会……不会说话,你别……别跟姑娘一般见识……”
“谁说薛姑娘不会说话?”韦皋忽然“哈哈”一笑,略带调侃地道:“这世上大概不会有比薛姑娘更会说话的人。”
“哦……”锦雀懵了。
韦将军这是在夸赞姑娘吗?难道韦将军并没有生气?可方才,韦将军的眉头明明是紧皱着的呀。
“夜色已深,服侍你家姑娘安歇了罢。”韦皋对锦雀交待一句,转身向门外走去。
“咦,将军这就走了?”看着韦皋的脚步跨出房门,锦雀茫然地自言自语道。
“扶我起来——”薛涛自地上抬起头,按着锦雀手臂道。
“姑娘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锦雀扭过头,被薛涛苍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跳。
薛涛没有回话,在锦雀的搀扶下来到床边,而后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锦雀为薛涛盖好被子,薛涛的身子开始颤抖,像一片风中的树叶。
她怕。
怕得要命。
在他的俯视下,在那长久的、静默的空气里,她仿佛置身于黑暗的火山之巅,不知何时会被突然喷发的烈焰化为灰烬。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还想活得更好。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拒绝他,或许,只是因为在她拒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害怕。
“姑娘,你是不是病了?头为什么这样凉?”锦雀不放心地摸了摸薛涛的头,关切地问。
韦皋的莫名离去,令她有一肚子话要问薛涛,不料薛涛躺在床上闭目不语,这使她既担忧又不安。
薛涛摇了摇头,从有些发紧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没事……锦雀,今夜歇了吧,有话明天再说。”
“好吧……”锦雀知道薛涛的脾气,她不愿说的事任何人休想问出一个字来,只得到自己床上和衣躺下,以备薛涛夜里随时唤她。
翌日清晨,竹叶筛下的阳光洒进室内,如一朵朵细碎的金花描在窗上、地上、书案上。
薛涛坐起身,看着那些跳动的金色花瓣,回想起昨夜之事,犹自怔怔然一身冷汗。
“薛姑娘起床了吗?”不一会儿,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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