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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走上审厅,杨来用一块布捧着一抔土跟在仵作一侧。
”这是我在路府废水池旁挖来的土,仵作,告诉在座诸位,土里有什么?“
”回大人!土里有毒,是雷公藤汁,与路老爷所中毒为同一种。”
“明凡,听见了吧!是雷公藤汁!你可能不太了解这种毒,这种毒不仅可以毒杀人,还可以毒杀植物,半月内田地不会长任何植物!而就在路府废水池周围一圈的土壤正好是这种情况!这正是因为你把浴桶里混有雷公藤汁的洗澡水全都倒在了废水池!明管家,你没注意到吧!”
“那,就算是这样,你又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
负隅顽抗!
“你看看那把匕首,也是在你房里搜出来的。那把匕首很珍贵吧,你把他藏在枕头下面!也正是因为你把他藏在枕头下面,我们才能发现你的枕头下沾有少量红色小粉末,你看匕首上的红色粉末,那是放在你旁边断裂了的门闩上的漆吧。你在用匕首插门闩的时候不小心刮下来的,你看那门闩上还有刀刮的痕迹呢!”
“我不认……”
“我知道你不认!”,我打断明凡的辩解,“所以我还有人证,把那个木匠请上来!”
木匠走上来行礼站定。
“王木匠,你说!”
“是!小人发现路老爷房门的漆与普通漆不一样,少了一样防潮的材料,这样看起来与寻常窗门一样,可实际上,很容易受潮变形!而房内其他漆都是正常的,唯独房门不一样。”
“明管家,你之前说那门是被撞变形的!”
“我,我又不是木匠,看错很正常吧!”
“那这漆呢?漆怎么回事?这种事,都是管家亲力亲为的吧!”
“漆,可,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那你再说说为什么你的匕首上会有那门闩上的漆?”
“我……”
“还有,路止房内的水竹也是你养的吧,水竹养在水里,潮气可重啊!你做了这么多,就是故意让门变形,你好能在门外通过门缝利用匕首插上门闩,来达到密室效果的吧!来误导大家,让所有人都觉得路止是自杀!是不是?”
路夫人已是双目通红。
明凡自知已是无法挽回,干脆承认了。
“是!我认了,就是我杀的!没想到,我想得这么缜密,还是被你发现了!大人果然厉害!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服气!”,明凡大笑,不知是苦笑,还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