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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请喝水,我们这种人家,只有清水,大人不要嫌弃!”,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伯佝偻着身子给我端来一碗水。
“没事!能喝就行!”,我接过喝了一大口,转了这么久,早就口渴了。
“老伯,你这么大的羊圈就养了一只羊啊!”,洛日问。
我看过去,果然,明明养得下十余只羊的,就一只羊趴在圈中,也是精神不振,瘦弱不堪。
“回大人,老朽家里原来是有十余只羊的,后来全都病死了,就剩下这一只了!”,老伯和他妻子站在一旁颤颤巍巍,恭恭敬敬回答道。
苏洛日在院子里闲逛,“老伯,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洛日指着一间房子问。
“回大人,那里放的都是杂物,都是些破烂物什!”
“那这间呢?”
“那,那是……”,老伯慌了一下,“那,那原来是放草料的!”
洛日想打开看看,夫妻俩连忙上前阻止,“大人,这草屋子最是尘土多,大人莫看了,别呛到大人!”
“是啊!是啊!”,老伯的妻子在旁迎合。
夫妻两人堵在门口,心虚地笑着,分明是有鬼。
“怎么这么大羊膻味!”,洛日喊了一句,看向我。
我和洛日绕过那对夫妻,强行打开了那间屋子,里面竟然绑了十几只羊,不能动弹,就连嘴都被缠上了,怪不得一点儿声都没有。
我看向那夫妻俩,两人立刻跪下求饶,“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我不解:“你们绑羊干什么?”
两人痛哭道:“大人恕罪!这税,我们是真的交不起了!”
我问洛日:“养羊还需要交税?”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小生活在凌洲,没听说过!“
”你们说,怎么回事!“
”回大人!这羊税是一年前才定的,不只是羊,养其他的牲畜、家禽都要交税,每月收一次,不给钱就抢牲畜!求大人手下留情,老朽家里就靠着几只羊挣钱了,如今又没产羊崽,真是交不起税了!“
”是不是路止干的?”
“回大人,老朽也不知是哪位大人定的,只是突然就有了!”
“除了养这种牲畜需要交税,还有其他的苛捐杂税吗?你只管说!”
“这,这……”,夫妻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再多说半句。
看他们也说不出什么,“算了,洛日,我们回凌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