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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立刻让人去通知我。”
“好好好,去吧。”
阎云舟拄着肘拐站在院子的门口,这才将一步三回头的人给送走,他有些好笑地转身回屋。
又过了一个多月,已经到了三月末,阎云舟膝盖上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了,甚至在宁咎在国子监的时候,他偷偷放下肘拐自己试着走路,看着暗玄心惊胆战的,一直在旁边护着他:
“王爷,您也别逞强,要是摔了,侯爷发脾气可没人拦得住。”
阎云舟实在是用那肘拐用的腻烦,但是他也不敢冒险,只是在屋内地毯上,前面又放了助步器的情况下才松开肘拐走两步,若是有问题也能及时抓住助步器,听到暗玄搬出宁咎来,他赶紧抓稳了助步器,无奈地扫了一眼暗玄。
“你快轻些吓我吧。”
暗玄将肘拐再次递给他:
“不吓您,回来侯爷就要冲着我们发飙了。”
阎云舟是在四月初的时候彻底脱离肘拐的,这日正好是宁咎休沐在家,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家这位早就已经自己偷偷实验过了,站在阎云舟身边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你慢慢松劲儿,没事儿的,我就在你身边。”
阎云舟也颇为配合他,松开肘拐的那一下人也是站的很稳的,然后稳健地迈步,步子不快,却走的很稳,宁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腿上:
“膝盖上没有什么异样吧?”
“没有,早就消肿了,这些日子走路就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阎云舟站在窗前的位置,晌午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长身玉立,仪态无双,宁咎背着光看着那人的五官都有些辨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面上温和欣喜的笑意。
初见之时那个病体沉阂,眉眼幽深,暮气深重,只想着安顿好下属和家人后便能坦然赴死的人终于褪去了那一身的沉重和病颓之色,重新走到了阳光下,不过是阳光洒下的那一瞬间,宁咎却仿佛看到了他到这里来的全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