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uele vilence 无用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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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这项工作,他们装备了一根达到整个营房长度的绳子。他们把绳子拉过所有整理好的床铺,一丝不苟地纠正任何偏离绳子的被褥。与其说这种规定是为了施加痛苦,不如说这种疯狂的秩序是荒唐的——事实上,花费如此精力平整的床铺完全没有任何坚实度,晚上,在身体的压迫下,床垫立刻紧紧贴在支撑它的床板上。人其实是睡在木头上的。
在更广泛的限度内,人们会发现在希特勒所统治的整个德国,军营法典和礼仪已经替代了那些传统的、“资产阶级”的社交礼仪。“军事操练”那枯燥乏味的暴力从1943年起便侵入教育领域,开始针对德国人民自身。这些时期的报纸保留了相当的自由去报告和批评在基础教育框架内,强加在青少年身心的令人筋疲力尽的行军——每天长达50公里的行军,背着背包。落伍者得不到丝毫的同情,而任何敢于反对的家长和医生都会遭到政治上的威胁。
还有不能不说的刺青,奥斯维辛土生土长的创造,完全是另一回事。从1942年起,在奥斯维辛,以及其管制下的其他集中营(到1944年,大约有40座集中营)的囚犯号码不再仅仅绘制在囚服上,而是纹在左前臂上。只有非犹太裔的德国囚犯例外。新的囚犯,无论以前是自由之身,还是来自其他集中营或犹太人隔离区,在入营登记时都要由专业化的“书记员”有条不紊而迅速地进行刺青。归功于典型德国人出色的分门别类的才能,一个真实而端正的编号很快形成——男人在小臂外侧,女人在小臂内侧。“Zigeuner”(吉普赛人)的编号,开头字母必须是“Z”。而犹太人的编号,从1944年5月起(从那时起,大量的匈牙利犹太人进入奥斯维辛),开头字母必须是“A”,但很快被字母“B”取代。在1944年9月前,在奥斯维辛并没有孩子;他们都在刚到的时候就被送进毒气室。而在华沙起义之后,在街上随意逮捕的整个波兰家庭开始被送进集中营,他们所有人都要刺青,包括刚出生的婴儿。
刺青并不十分痛苦,持续时间也不超过一分钟,但它仍带来了深深的伤害。每个人都清楚它的含意:这是一个无法抹掉的标志,你们永远无法离开这里;这是奴隶身上的烙印,牛羊被送到屠宰场才打上的标记,它标志着你们的身份。你们不再有名字,这就是你们的新名字。刺青的暴力是毫无理由的,本身就是目的,单纯地施加痛苦——把三个帆布号码缝在衣服、裤子和大衣上还不够吗?不,这不够,还需要更进一步,一个言语之外的信息,从而让无辜者感到他的判决烙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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