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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谢地,总算这里有铁匠,”警察分局长说,然后又鼓起腮帮子,走到门口,慢慢地把气吐出来。
“怎么会这样的?”涅赫柳多夫问医生。
医生透过眼镜对他看看。
“什么叫怎么会这样?您是说他们怎么会中暑而死的吗?他们蹲在牢里,一个冬天不活动,不见阳光,突然走到太阳底下,再说今天又那么热,挤在这么多的人中间走,空气不流通,所以就中暑了。”
“那么,为什么要流放他们?”
“这您要去问他们,不过,请问您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旁观者。”
“哦!……对不起,我没有闲工夫。”医生说着,恼火地把裤腿往下拉拉直,就去查看别的病床了。
“说说,你好点了吗?”他对脸色苍白、脖子上裹着绷带的歪嘴病人说。
这时疯子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不再抽烟,一个劲儿地朝医生吐唾沫。
涅赫柳多夫下楼,走到院子里,从消防队的马匹、几只母鸡和一个戴铜盔的哨兵旁边走过去,出了大门,叫醒正在打盹的车夫,坐上马车,向火车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