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十五 (第2/4页)
列夫·托尔斯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jxc.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部分算是参与国事的酬金,因为他在最高政府机关里挂了个名,还在五花八门的委员会里担任了主席,此外,他每年还获得他十分看重的缀在肩上或长裤上的新丝绦、礼服上的新绶带和珐琅星章。结果,伊万·米哈伊洛维奇的交际更加广泛了。
伊万·米哈伊洛维奇伯爵,就像听办公室主任汇报那样,听涅赫柳多夫说话,他听完以后,就说要为他写两封信,其中一封信给上诉厅的枢密官沃尔夫。
“大家对他的议论颇多,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还是相当正派的1,”他说,“他还欠我的情,所以一定会尽力去办的。”
伊万·米哈伊洛维奇的第二封信是写给上诉委员会一个有权势的人。他对涅赫柳多夫所说的费多西娅·比柳科娃一案很感兴趣。涅赫柳多夫对伯爵说,他想就此案写信给皇后,伯爵说此案的确非常感人,如有机会,他可以到那里去说说,但是不能担保一定能行。上诉的事情还是按手续办吧。他想,如有机会,比如说,如有机会去参加星期四的私人聚会2,他可以谈谈这个案子。
涅赫柳多夫拿了伯爵的两封信和姨妈写给玛丽埃塔的信,就分头找他们去了。
他先去了玛丽埃塔的家。他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并不富裕的贵族家庭里的少女。后来他知道,她嫁给了一个善于钻营的人。他听到过一些有关这个人的不光彩的事情。主要是,他对成百上千的政治犯残酷无情,千方百计虐待犯人成了他的主要责职。涅赫柳多夫想到他为了被压迫者,不得不站到压迫者那一方,感到心里十分沉重,因为他这样做,就要向他们去求情,要他们对某几个人高抬贵手。稍稍减轻他们习以为常的、不当一回事的残酷手段,这无异于承认压迫者的行为是合法的。在这种时候,他总是感到内心矛盾和动摇不定:究竟要不要向他们去求情,但结果还是决定去求他们。他现在去向玛丽埃塔和她的丈夫求情,确实感到别扭、羞愧和不好受,然而他这样做了,那个囚在单身牢房里受尽折磨的不幸女人,也许因此而能得到自由,她和她的亲人可以不再痛苦了。此外,他觉得向那班人求情,完全是虚与委蛇,因为他早已不把他们看作自己人,而他们却把他当作自己人。他感到,一旦他置身在这个圈子里,就陷进习以为常的旧轨道中去了,并且不知不觉地被充斥着圈子中的轻浮和不道德的风气所征服。在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姨妈家中他已经有了这种感受,他今天早上和姨妈谈到极其严肃的问题时,已经用上了开玩笑的口气。
他很久没有到彼得堡来了,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