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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雀听罢,很是感叹了一番,末了忽然神色一转,若有所思地道:“姑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将军为何不告诉别人,却独独告诉姑娘你?”
薛涛懒洋洋道:“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许是觉得与其让我心里多想,不如说开了也罢。”
“姑娘向来最是聪明,怎地这件事上竟糊涂起来了呢?”锦雀笑道:“依婢子猜度,将军并非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而是有意要把这件事告诉姑娘。”
“管他有意无意,咱们先睡了是正经。”薛涛打了个哈欠道。
锦雀正说到兴起处,哪肯就此安歇,坐到薛涛床边道:“姑娘可曾想过,将军特地对姑娘说起这件事,可能意在让姑娘代替他心中的那位玉箫姑娘……”
“你这丫头想得倒多。”薛涛实在困乏,打断了锦雀的话道:“我是我,玉箫是玉箫,有什么可代替?你还是别胡乱揣测将军的意思了。”
锦雀道:“可是玉箫早已去世多年,将军一个活着的人,天天想着一个故去的人未免凄凉。今将军逢着姑娘这样好的人,心里有了依托也未可知。依婢子说,当时姑娘听了那话,便该对将军说——将军不必为往事伤怀,如果将军愿意,以后可以把小女子当成玉箫……咦,姑娘为什么这样看着婢子?”
锦雀说话间,见薛涛突然像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自己,不由止住了话问。
薛涛左看看锦雀,右看看锦雀,点着头道:“我还一直当你年少无知,不想什么时候你竟已经成了精。”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锦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
薛涛道:“这等勾引男子的话,难为你小小年纪倒想得出来。”
锦雀腾地红了脸,又羞又臊地道:“这不是婢子想的……姑娘忘了去年春天咱们尚在眉州时,姑娘对郑刺史说的那番话了?”
“你这丫头……到底要不要睡?我可困了。”薛涛不接锦雀的话,转身蒙头躺了下去。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抹去数年来关于眉州的一切记忆。
那些风光下的屈辱,那些不动声色中的战战兢兢,那些夜半的饮泣,那些无可诉说的心痛……
锦雀一肚子委屈,体会不到薛涛的心情,扯着薛涛的被角道:“当时邴副尉欲强纳姑娘为妾,姑娘不得已求助郑刺史。适逢郑刺史爱妾新丧,无心别事。姑娘安慰他说,刺史不必为往事伤怀……”
“别说了!”薛涛扯过被角,推着锦雀道:“我明日还有许多公文要写,你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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