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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问她叔叔的继子，被刀砍了那么大一个伤口，不住上一个月的医院，是不可能恢复的。
冯良擎知道她这是在拒绝，颠了颠手中的盒子：“不是什么重伤，如果换做我，他的胳膊可能就留不住了，你还是心软了。”接着说：“介意我把你比做小白兔吗？”
兔子，一种弱势的动物。
他是想通过这种比喻，来形容何茹性格上的软弱，也示意何茹在出手的瞬间害怕了，没有足够的定力成功威慑到敌人。
何茹不介意，反而笑了：“我做不了你，不能像你一样狠心，手起刀落，抽筋剔骨。”
冯良擎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礼物，搁置在手边实木圆桌上。何茹故意地言语刺激，没让他产生丝毫多余情绪。
“那你还得跟我多学学，糟糕的定力会让你多栽不少跟头。”
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何茹原本就不自在的脸上，更是连假笑都伪装不下去了。
是啊，她就是蠢，蠢到爱上这么一个混蛋，蠢到在以为终于能和他互许终身时，被突然暴漏炸开的现实打的萎靡不振。
父母，弟妹，也因为她的关系，受到了无辜的牵连。
她就是栽跟头了，在这个男人身上栽了一个永生不忘的跟头。
而他，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冯良擎依然盯着何茹，看到她陷入了悔恨与自责的深渊，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拥进了怀中。
“不是你的错，是我，我没站在你的角度多为你考虑，是我把你推在了前面，让你承担了这些。”
迟来的道歉，来的并不恰到好处。
所以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你后悔了吗？”
痛苦的经历，回忆起来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何茹总忍不住反复拿出来分析揉搓。
它们像被打碎的玻璃碎片，每回捡起拼凑，她的双手都会割伤的鲜血淋漓。
就像当初冯良擎不肯给她一个理由一样，他说不需要。
而现在，她问他后悔了吗？
似乎更不需要给出一个答案。
究竟还是没有勇气听他亲口讲出答案，何茹用力推开冯良擎的怀抱，快步越过他，拉开门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