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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老板。
卫庆面无表情，周身气压很低，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莫非陪他喝了几杯，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
李舒虞扯了扯他的衣角。
“顾莫非，你什么时候开学？”
顾莫非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自然。
“九月七号吧……”
李舒虞点头。
卫庆看了他一眼，同样没说话。
……
南裕距离洛邑一千公里，
开学当天，顾学林和柳叶在车站送他。
“臭小子，报那么远的学校，在那边好好的，可别被叫家长啊，叫了我也不去！”
顾学林隐下红了的眼眶，拍拍他的肩膀。
顾莫非紧着眉头，不着调的说，“我就是怕你揍我，这才跑远点。”
“臭小子！”
顾学林上前踹了他一脚。
“行了，孩子都要走了，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
柳叶责备的看了眼顾学林，握着顾莫非的手，眼神温柔。
“缺什么了，就跟妈说。”
“恩，爱你老妈！”
顾莫非上前抱了抱柳叶。
柳叶红了眼眶，有些啜泣。
“你也是，非得瞒着舒虞，也不想想她知道你走后，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顾莫非笑了。
他讨厌离别。
送完卫庆之后，就更讨厌了！
他没法想象李舒虞看着他离开的样子。
这个整天黏在自己身边的小孩，
应该，会哭的很伤心吧……
铁轨轰隆，列车入站。
“行，车到了，走了！”
顾莫非松开柳叶的手，提起行李登上车厢。
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怀着对未知生活的忐忑和顾虑，思考着如何向李舒虞解释。
“顾莫非！”
一声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车门还没关，顾莫非听得真切。
他透过车窗，看到站台高处冲出个小巧的白色身影。
少女带着焦急，从台阶上摔下。
顾学林和柳叶急忙过去搀扶。
“舒虞，你怎么来了？”
“舒虞你的腿流血了！”
李舒虞没顾忌这些，
她踉跄的站起来，盯着将走的列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