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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稻草人。
冯凭满脸是血的,又醒了过来。冯凭伸手推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拓拔叡搂着她,手乱颤地抚摸着她头发和腰背,声音绝望沙哑地轻颤道:“我的心肝啊,宝贝儿,你不要气我了。”
他脸色苍白死灰一般,哀求道:“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行行好吧,你可怜可怜我吧,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要再气我了。我都要死了,我活不了几天了,你还不满意吗?就算我再坏,你再恨我,人都要死了,也该一笔勾销了。你非要这样,非要让我死不瞑目,你非要折磨一个快死的人。我难受啊。”
他流着泪。他的心被针扎一般,痛的几乎窒息:“你是活人,你有什么不快,有什么怨有什么恨,还有机会重新来过,我可怜啊,我的痛苦只能带到地下去了。我知道,你的心太狠毒了,你要折磨我,虐待我,让我在九泉下也受煎熬。”
他触到她头上的鲜血,她头上破了个大洞,腥浓的血正源源而出。
他痛道:“你就不能骗骗我吗?我不在意你骗我,我想听你说爱我,听点高兴的,我不想听那些扫兴的。你不要说了,再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你不想我真的生气吧?我的心脆弱的很,你不要伤害我了,我承受不了,求你了。”
“宝贝儿。”他托着她的头唤:“你改个口吧,行行好,行行好,你改个口吧,别说不爱我,可怜一下我。”
他捏着她的嘴,眼睛注视着她的脸,目光中杂糅着剧痛,咬牙切齿的悲伤:“你说啊……”
冯凭挣扎推他,拓拔叡将她按在地上,撕扯她衣服,手探进她衣里。冯凭感到头发木,心激动狂跳,血一直在脸上流。她感到身体像个水泵,血正在一下一下泵出来,好像要一直流干。她恐惧极了,她颤声叫道:“来人,来人,救命,皇上疯了,快救我。”
对白
李贤同几个小太监冲进来,将拓拔叡抱扶起来:“皇上当心龙体。”
一面让人将拓拔叡和冯凭分开,将皇后搀扶起来。
拓拔叡痛哭哀嚎不已,抱着冯凭不放手:“不,不。”
李贤看皇上伤心,难过的也要掉眼泪了,不住劝道:“皇上,皇上,娘娘头破了在流血,再不止血可能有性命之忧。皇上先放开手,娘娘她不会走,她走不掉的。”
冯凭昏昏沉沉中听到李贤的话,心中说不出的悲凉。原来连太监都知道她“走不掉的”,她的自由甚至不如一只畜生猫狗。猫狗尚有脚,可以自行跳蹿觅食,而她却是注定了“不会走”,“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