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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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理工出身的勋爵已经扩大了攻击范围,从猎狐本身讲到那些打猎的人,这让奎灵顿怒不可遏。他不是那种随意欺凌他人权利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打猎就强迫某个农场的工人搬出雇主租的房子,而且打猎期间无心造成的任何损失,都会给予相应的赔偿。这人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看看奎灵顿家族,大家都是多么认真细心的乡间管理人啊。就为了那片土地,他们钱财散尽,父亲不幸病逝,守寡的妈妈一无所有,只得终日与泪水为伴,而眼前这个白痴,一辈子都待在某个暖气开得特别足的教室,工资随着通货膨胀越来越高。这么一个人竟然好意思指责奎灵顿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过头了,真他妈的过了头了。这种冠冕堂皇和粗野无礼的侮辱,这种含沙射影的讽刺已经持续太久了,让人回想起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之久的阶级斗争。
“我们该让他们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切丝莫?”不知不觉之间,奎灵顿已经站起来了。
“这场辩论重点不是猎狐吧?这只是个借口而已。这背后是对我们的传统与价值观的阴谋攻击。这些传统和价值观不仅仅团结了我们广大的乡村地区,将这个上议院凝聚在一起,而且还让整个社会团结一致,心手相连。我们的土地上有一些搞破坏的人,在座的某些阁下也可能是其中一员。”他故意不去看之前那位说话的人,这样大家都很清楚他指的是谁了。
“什么样的人会打着民主的旗号将自己狭隘激进的思想强加于别人呢?特别是强加在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人身上。他们才是大不列颠真正的脊梁,他们才是这个国家最真实和最有荣耀的人啊。”
他舔舔自己的嘴唇,面颊上浮起一片潮红,一是喝了酒,二是真情流露,让他一改平时在公共场合发言的羞怯和不自在,舌头不再像以往数次那样打结,也没有语无伦次、胡言乱语,比起所在村庄年度庆典上的发言来,他这次要镇定和从容许多。“他们想要革命,彻底地革命;他们会丢弃我们的传统,废除上议院,践踏我们的权益。”奎灵顿伸手指了指大厅那头华盖荫蔽的王座,那里空空如也,仿佛被遗弃了一般,“他们会不遗余力地让我们尊敬的王室噤声,让他们越来越微不足道。”
好几个上院议员都挑起了眉毛。关于讨论王室是有严格规定的,特别是在这样一个主题—打猎这种血腥运动的辩论中。“请说重点,尊敬的爵士。”有个议员发出低沉的警告。
“哦,我高贵的爵士,这就是我的重点啊。”奎灵顿激动地抗议道,“我们来这儿,不是要对下议院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