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蠢头颅枉寻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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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拖了不欺就走。不欺曰:"大爷既不耐烦,不如到吴山脚下李一娘家里去罢。"憨公子点头道:"有理有理。"遂不终席而去。等得赵鸨出来挽留,去已久矣。
你道友梅为何不惧赵鸨?这等自由自主?只因生性聪明,那赵月儿爱惜如亲生之女,自十四以至十六,三载之间,所获缠头,已不下千金,故月儿不加苛责,惟冀其改情易虑。其如万般苦劝,委曲开陈,而友梅之心,不可转也。当晚,憨公子不别而去,气得月儿面皮紫涨,忍耐不住,便大怒道:"你这贼淫妇,原不受人抬举。你到我家,虽已识得几个字儿,我却用了无限心机,把那书画棋琴,件件教会。寒时便怕你冷,夏天便忧你热。把你爱惜如掌上之珍,这是为何?无非要你兴旺门头,使我暮年安享。谁料一见那钱十一的小冤家,便把魂灵儿落在他身上。终日价不情不绪,没心没想,只恐你有他心,他无你意。他是仕宦人家,少什么金钗十二。要与他图做夫妻,你也忒妄想了。你爱他有貌,我看他瘦削脸儿,也不能赛过二郎神。你羡他有才,只会做几句歪诗,也不能比那七步曹子建。
况今坐在狱中,犯了裴公子之怒,生死未卜,你还要时刻挂念。
只怕你害了失心疯病了。不要说在苏费用,即迁到临安,每日卖柴籴米,难道是天上落下来的。我们开个门头,一日无客,一日不活。天幸来了这个憨公子,你又不瞅不睬,使他含怒而去。怎不气死我老娘也。"月儿话到此处,转气得手脚冰冷,直僵僵挺在椅上,只管喘息。停了一会,又道:"你这贱人,但知其一,未知其二。若从良是件美事,我做娘的亦不迟至今日了。只因有了丈夫,便要被他拘束,何如春风秋月,散诞自由。若富足家犹可,设或花费无穷,而家私有限,吃的是薤盐,穿的是布素,又何如饫珍羞之味,服罗纨之衣。这还是一夫一妇,若不幸而做了那七十八,动不动被正妻藉辱,骂是娼根贱妓,其苦更有不可胜言者。况男子汉,心肠最狠。始初恩爱,果然似漆如胶,到得后来,别恋了新欢,便把你撇在脑后。那时节,进退两难,噬脐何及。怎熬得那清宵寂寞,永昼凄凄。倒不如今日,凭你看中那个俊俏郎君,和他相处几时,朝朝寒食,夜夜元宵,其苦乐又不啻天壤之隔也。汝乃聪明人,亦何俟叨叨细说。只要你依了我,万事全休。稍有不然,汝认得我皮鞭吗?"友梅泣道:"儿见人多矣,其才情具足,未有如钱郎者。故一言已订,虽九殒无悔,惟乞母亲垂怜其意,不致深诃,则沾德无涯,而报恩有日。"月儿微微冷笑道:"好个自在话儿。我也不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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