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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疯子置什么气,宫氏已死,她又是个疯子,你觉得她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么?”贵妇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目露疼爱。
哪知女子不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右手掀起手袖,将她那嫩白纤手暴露在冷空中。
“娘,难道您忘了当年的她是怎么对娴儿的吗?!难道您忘了您忘了当年宫氏做过什么了吗?!您看看这疤痕,每次一看到它我就恨,我恨啊。”女子面露愠色,眸中却泛起水光。
忘?怎么能忘?
若不是当年的她,她怎会失足掉进水里,害她胎儿惨死,若不是当年的她,她疼爱的女儿又怎会被狠狠羞辱。
女子手上那道被乞丐咬得去不掉的疤好似激起了贵妇掩藏的愤恨。
“娴儿乖,母亲自有安排,明日不是宫氏百日吗,明年的明日,也将成为她的忌日!”
余杭将隔壁房屋的对话听个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双眉不由得紧蹙,谁要将她置之死地。
隔壁屋子的人还在谈话,余杭并没有再听下去,不安全。
离了这西凌阁,余杭寻着原路返回,还未到小屋前,便有一道人影匆匆忙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忙问。
“小姐您去哪了,奴婢到处找您。”
余杭摇摇头。
“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刘嫂念叨着,却目露关切。
余杭点点头便回屋。
她不想说话,也不愿说。
三个月没说话的她,以感受不到声带的颤抖,早在她听到这幅身体发出的第一个音节起,她便不愿开口,这幅身躯得受了多重的伤,喊到声嘶力竭,声音沙哑至极,听着特别难受。
或许,也是她习惯了安静吧。
西凌阁,住的是。
七氏。
夜已深,瑟瑟寒风将茅屋顶上为数不多的茅草吹落,洒了一地,刘嫂偷偷侧过身子,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余杭移过去了一点,才重新躺好。
殊不知,一对熠熠瞳眸,却在她躺好之后绽出亮光。
宫氏死后,卫国公请旨,皇帝封之为一品夫人,葬于原先修好的陵墓。
相国夫人的百日,声势并不巨大,仅有国公府上下之人为之祭奠。
余杭也去了,她是跟在末端的。
刘嫂说,卫国公本是拒绝她去的,听说在七氏的劝说下才让她去。
七氏么,余杭冷笑。
余杭第一次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