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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对各种美丑的感觉,是如此显著地受到社会习惯与时尚的影响,那也就不可能指望,我们对行为美丑的感觉,会完全不受这两种因素的左右。然而,它们在这方面的影响,似乎远小于它们在其他方面的影响。也许没有什么外在物体的形状,无论怎样荒谬奇怪,是社会习惯无法使我们甘心忍受的,或是时尚无法使它变成甚至受人欢迎的。但是,像尼禄Nero[13]或克劳迪Claudius[14]那样的性格与行为,任何社会习惯都无法使我们甘心忍受它们,任何时尚也都无法使它们变成受人欢迎。前者将始终是畏惧与憎恶的对象;而后者将始终是轻蔑与嘲笑的对象。我们的美丑感觉所倚赖的那些想象力因素,本质是这么的细腻与纤弱,以至于很容易被社会习惯与教育改变。但是,道德赞许与非难的情感,却是建立在最强烈与最旺盛的人性热情基础上;它们也许会稍微受到弯曲,但绝不可能完全被扭曲颠倒。
但是,虽然社会习惯与时尚对道德情感的影响,确实不是这么的大,不过,它们在这方面的影响,和它们在其他方面的影响,性质仍然十分类似。当社会习惯与时尚和自然的是非褒贬原则相一致时,它们会提高我们的道德情感的敏锐度,使我们更加厌恶任何接近邪恶的事物。那些不是在普通所谓好的,而是在真正好的师友环境中被教育培养出来的人,那些在他们所尊敬的与日常交往的师友身上习惯见到的,无非是公正、谦逊、仁慈、与端正合宜的人,对于凡是看起来不符合那些美德规范的行为,一定会比其他人更感震惊。相反,那些不幸在暴戾、放荡、撒谎与不义的环境中被教育培养出来的人,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觉得那种行为不合宜,不过,对那种行为的可怕与罪大恶极,或对那种行为应受的报复与惩罚,他们肯定完全没有感觉。自幼年时期开始,他们便已熟习那种行为,习惯已经使他们对那种行为见怪不怪,他们很可能会把那种行为看成是为人处世之道,看成是我们可以或必须采取的生存方式,以免我们因为自己的正直而受骗。
时尚,有时候也会使一定程度的行为不检受到好评,甚至反常地,不赞成一些值得尊敬的性格。在查理二世统治期间[15],某一程度的放荡,被认为是受过文科教育的特征。根据那时候流行的想法,那样放荡的行为,和慷慨、诚实、宽宏、忠贞等等连在一起,并且足以证明那样放荡的人,是个绅士,而非清教徒。相反,态度严谨,举止端庄,却完全不流行,并且在那时候流行的想法中,严谨与端庄,是和装模作样、狡猾、伪善、低俗等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