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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果把摄影机固定在画面中间,这次她不再是孤行的人,一帮人围绕在脚架前,无数人在镜头前面又走又晃,余果任凭他们发生。歌曲还在继续,无人区四人着装各有特色,烟罗的黑,张望北的绿,陈见洵的蓝,谢图南的红,却又如此和谐统一。
  他们唱:
  「分叉的足跡
  削瘦的虚影
  微醺的浪涛里我们相互遮盖,存放于落日的投影。」
  背景是自然的画布,桃色的倒映,浪潮的繾綣。
  他们在和短暂的秋天告别,在和一年前的自己告别,告别无人聆听的恐惧,告别凌晨街头的月亮。
  他们在八点前,所愿回到熟悉的地下室,这次不再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四个和余果,得以让余果拋弃周遭的吵杂,她专心致志,片段的回忆涌现,在宋茜家幽静的年月,倒带再倒带,变成随口可得的近,触目不可及的远。
  片尾余果替每个人都拍摄特写镜头,还录了一段访谈,访谈的末尾张望北亲暱一笑,展示手背画上的宇宙,随后他背离镜头,越跑越快,跑向舞台,他们用拳头轻撞代替乾杯,高喊:敬音乐!
  收工时,一票人等着庆祝,张望北外婆开的杂货店距离川大不远,步行五分鐘就会到,一伙人背着包,烟罗在校门口的大树下说:「等等,还有人。」
  苏禾笑盈盈的从宿舍的小道出来,挽住烟罗的手臂,声音黏糊糊的,比橡皮糖还胶着。
  谢图南走在最后头,离余果隔了一步的距离,藉着路灯的灯光打量余果背后的蝴蝶纹身,眼珠一转,觉得古怪,蝴蝶的翅尾加了一条红色的细线,延伸到余果的耳后。
  前几天在操场看还没有,这小孩什么时候花时间去弄的?
  到杂货店时,店门外摆了好几张椅子跟蓝色塑胶椅,张望北在巷子口就看见自家外婆,兴奋地挥手喊:「外婆!」
  外婆没有挥手,倒是眼睛一直往他们走来的方向瞧。
  「哈哈,外婆比较害羞。」张望北转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