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贝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jxc.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然从命。你经不起别人奉承!”
她说得也许没错。可是眼下我受不了的是这种火辣辣的目光,她心情激动,脸色苍白,自以为是,乱下断语。虽然她用粉红色口红涂了嘴唇,仍丝毫未能使她显得性感,也未能使她的容貌增加魅力。不过,只要她一激动,无论是由于什么,全都形于声色,占据她的整个心灵。不管她由于生气还是出于爱,总是胸脯贴着我,握住我的手,碰着我的脚。因此,即使她的妒忌毫无道理,但也不是假惺惺的做作表演。
“要是我够聪明的话,本该我去找你的,”我说,“我这人就是悟性不够,所以你来找我,我非常感激你。你不应该担心的。”
不,不,我干吗要争当高手,争强好胜呢?根本不需要这一套。听我这么一说,她那绷紧的脸上,微微的抽动渐渐消失了,她耸了耸肩,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脸色也慢慢地变得较为正常。
她不仅惯于争取独立,进行抗争,敢于跟别人的公开方向背道而驰,从而使她的批评过于严厉,而且她在许多方面都显得多疑。她的阅历、社会经验都比我丰富得多,所以她所猜疑的许多事,在当时我根本无法理解。想必她一定还记得,当我们俩邂逅相遇时,我似乎是一个老女人的跟班和食客,也许比这还要糟糕。她当然知道得更清楚,她现在对我的了解,真正的了解可真不少,都是从我平时的闲谈中得知的,是我无意中说出的。而她的这种泼辣多疑也是如此,是习惯性的,不由自主的,是一个阔小姐的泼辣多疑。现在一旦不容更改地打定了主意,怎能不提心吊胆,害怕铸成大错呢?就连信念坚定、信心十足的西亚,也免不了偶尔会产生疑虑。
“你怎么会这样来说我的呢,西亚?”她的那些话令我不安。当然,其中有的不无道理。我感到它像在我的衣服衬里里面的某个地方,仿佛有东西要从口袋里滑出来一样。
“难道说得不对吗?特别是关于你那么乐善好施?”
“嗯,有部分对。我从前更加如此。不过现在已经大不一样了。”我竭力想告诉她,我一生都在找适当的事情做,想有个够好的命运。我告诉她,我反对过那些想要按他们心意把我塑造的人,可是现在,我爱上了她,我已经明白多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是,她还是不得不这样回答:“我所以要说这些话,是因为,我觉得你太在乎人家怎样看你了。你把这看得太重了。有些人会利用这一点。他们自己的东西已经一无所有,他们也不让你有自己的东西。他们想要把他们自己放进你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