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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便让他的粗脖子在蝴蝶领结中比较松动,他有魄力使这儿能无愧于他;而且他比那班州长更有魄力——这种想法非常明显——尽管这套房间是专门接待州长的。可他连州长候选人都不是却能住进来,也许他不必经过任何竞选或者进那令人讨厌的政治圈子,就可以远远超越他们。他已经有了想改变的念头。我也能看出,一个人生来只是表面上受一定的局限。这是你在普通群众中会听到的话。我并不是说我跟他的情绪完全一样,也有法国王太子的坐骑那种烈性子,得意傲慢得差一点扯下挂着的帷幔,用肩膀使劲撞进镜子。不过现在跟他在一起,我确实感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较少拘束。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等难以想像的安排。
可是,人们现在都在楼下等着,西蒙却慢条斯理的,拖延了一切。夏洛特亲自上楼来了,她披着婚纱,扎着饰带,手里还抱着一束长茎的鲜花,看上去活像一座高大的新娘雕像。对她来说,没有多少使一个男人长受爱的束缚的隐秘的幕后生活,就像卢克莱修[8]劝人应为人性着想时所提的忠告。你只需看看他那张注重实际的嘴,你就知道她早已承认有关人性的一切了,尽管她也跟别的女人一样,只是形式上承认而已。他的坦率反倒给她增添了高贵的气质。当她走进这个房间,这儿便是通向州长们的官邸和大使职务的便利途径,西蒙也就只好回到她的身边。
“别人都准备好了。你在干什么呀?”
她是冲我说的,因为只要是能责怪我的地方,在任何情况下她便不责怪他。我是他的替罪羊。
“我一面在穿衣打扮,一面在闲扯,”西蒙说,“有的是时间——要那么急干什么?再说你也用不着亲自跑来,打个电话来就行了。好了,宝贝,别紧张。你真漂亮,一切都会顺利的。”
“要我亲自盯着才行。你现在该去跟客人们应酬一下了吧?”她以吩咐的口吻说。
她往床上一坐,打电话给包办宴席的、乐队、花店、饭店经理部和摄影师,她把一切都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亲自安排一切,不依赖别人。她的白鞋搁在一张椅子上,膝上放着一本拍纸簿,她一面计算一面跟摄影师讨价还价,直到最后一刻还一个劲地杀他的价。“听着,舒尔茨,要是你敢敲我的竹杠,今后你就别想再做麦格纳斯家的生意。我们的人多着哩。”
“奥吉,”我们出来时,西蒙说,“你可以开我的车带露西出去。你也许还需要点钱。这十块钱你拿去。我会叫辆出租车送妈回去。不过我要你八点钟来办公室。我要你给她搞的眼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