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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意思呢?”张太后直视着朱瞻基。
朱瞻基看着晴儿,心中稍有不忍:“就让她先在这乾清宫里当差吧。”张太后心中暗暗发紧,若当个宫女倒简单了,怕的就是封为嫔妃,而比这更可怕的就是封为女官留在皇上身边,张太后想了想又说道:“既如此就按规矩来吧,云汀!”太后一声低唤,从外面应声入内的正是张太后身边的管事姑姑云汀,她深施一礼:“皇太后!”“带晴儿下去,先着医女验身,然后至教习所由柳嬷嬷带着教规矩,两三个月后你看着行了再来回我。”张太后面沉如墨,淡然说道。
“是!”云汀垂首相应,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晴儿,“晴姑娘跟我来吧。”晴儿冲着张太后行了礼,又冲着朱瞻基恭敬异常地跪拜之后才随着云汀向外走去。
她紧攥着手里的帕子,眉头深锁,只是面上冷峻异常。
微微垂首跟着云汀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出了乾清宫门恍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回头一看竟是小善子。
“金公公有何吩咐?”晴儿知道小善子本家姓金名英,现在这个名字也是皇上给起的,只有皇上和皇太后叫得,别人对他还是得尊称一声金公公的。
“皇上请姑娘放心,万事有皇上为姑娘做主!”小善子低语一句立即转头退了回去。
云汀在边上听得不十分真切,而晴儿却明白了,面上立时染红如火一般烧了起来。
“皇上,那个丫头留不得!”当侍立在侧的太监与宫女全部退下之后,东暖阁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的时候,皇太后张妍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
“为何?”皇上的态度依旧恭敬,可是显然并不顺从。
“为何?就凭她是汉王府出来的这一条就不行。”皇太后张妍对于汉王是谈虎色变,自己的丈夫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这二十多年就是在汉王的虎视眈眈与阴谋构陷中如履薄冰一点儿一点儿熬过来的,有多少次险些被他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
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汉王对于皇位的觊觎和威胁,他的野心与胆量让两代先皇深感忌惮,如今事情如此蹊跷,安知此女不是以诈降和苦肉计来取得瞻基的信任从而再图大位?一想到此,张太后便如坐针毡、不寒而栗。
“她是汉王府出来的不错,可是她并没有与叔王同道,否则她用不着冒死相救。”朱瞻基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应付着。
他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张太后:“皇上怎么知道她没有与汉王同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十年磨一剑’,她此次相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