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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儿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张杨的两只手看，看得张杨心中发毛。
两人刚刚走出大悦城，张杨接到了老爸张国庆的电话。老爸在电话中告诉张杨，这一会儿他接二连三地接到了几个电话，都是打听他的水果是从哪进的。他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就说要找他面谈，商量双方合作的事。
“他们都是什么人？”张杨问老爸。
“他们没说，听口气应该都是一些大公司的老板。只有一个人说他也是做水果生意的。”老爸回忆了片刻后，把他的感觉告诉了张杨。
张杨算计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市里的企业家恳谈会结束了，这些企业家吃到了他家的水果，而且也看到了水果上的标签。张杨心中欢喜，他们的策略成功了。此时方黎黎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闪了几闪，但却被他兴奋的心情排挤开了。
“老爸再有人打电话，你就和他们约个时间，让他们到店里来谈。”
张杨听到“合作”一词，心中隐约有了一个想法，何不利用这些人的关系和销售渠道呢？他家做一个总批发商也是不错的吗，即省心又省力。
“这行吗？他们都在等我回话呢？”
“没问题，老爸，我和他们谈，把时间都错开。”张杨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大不了自己少挣一些，让一部分利给他们。
撂了电话，张杨的脚步变轻快了不少。张可儿在旁边鄙视地道：
“就你，一个小破孩，还要跟人家谈生意。”
“夏虫不可言冰。”张杨嘟囔道。
“什么意思？”张可儿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没听明白。
……
晚饭是张可儿请的，肯德基套餐。说是要谢谢张杨让她减少了损失，张杨心中不忿，你没损失好吧！我让你赚到钱了好不好。但是这话他没敢说。
送了张可儿回家，张杨心情愉快，也没打车，溜溜哒哒地向家走，反正道也不远。
从张可儿家的丽景小区到张杨家，要经过一条正在维修的三级马路，这条道路被整体挖下去了一尺深，摊平的土面上覆盖着一层超薄的塑料布。
此时虽然时间还早，但因为这条路上灰土飞扬，坑坑洼洼，而且路灯昏暗，所以在这散步纳凉的人并不多。
张杨挑好下脚的地方走，眼睛大部分时间是盯着路面的。就在他的身形进入一块阴影地带时，他忽然感觉一阵心悸，当他回头看时，就见一根棍子迎面向他砸了下来，张杨大惊，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