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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非笑着,指尖在她的掌心摩挲。
“我买点东西就回来,放心吧。”
“好……”
李舒虞松手。
她看着顾莫非的背影,心中莫名酸楚,又说不清为什么。
……
站在楼梯间,顾莫非点了根烟。
他抽的并不熟练,甚至偶尔会被呛到干咳。
他不喜欢烟,一点都不喜欢,只觉得这东西难闻又呛鼻。
可如今,
也只有他能让自已稍稍平静一些。
其实在见李舒虞之前,
顾莫非就在太平间门口抽了整整半包。
李舒虞在这段时间已经承受的够多,
顾莫非不想再将那些负面情绪带给她。
他只能拼命的让自已保持冷静,
强迫自已去推断思索那些东西。
顾莫非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倒下,
至少现在不能。
抽完烟,
顾莫非刚握住门把手,就到听屋子里压抑到窒息的哭声。
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李舒虞将自已裹在被子里,闷声哭着。
顾莫非被触动,轻柔的拍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我离开太久?”
“顾,顾莫非……我,我不想哭的,我真不想哭的……可是,我真的,真的,控制不住……”
李舒虞抽泣着,将自已蜷缩在被褥里,努力压下哭腔。
无尽的眼泪淌出眼眶,不受控制的肆意横流。
奇怪,
她明明不想哭的,
她明明只想安静的等他回来。
可那汹涌而至的悲伤,来的毫无缘由又莫名其妙。
李舒虞竭力克制着,死死地咬住手臂。
似乎只有钻心的疼,才能让这种情绪得到缓解。
自从车祸那天起,
李舒虞的情绪总会这样不受控制。
她隐隐的感觉到,
自已病了……
顾莫非咬着唇,轻柔的掀开被褥。
少女头发凌乱,眼眶通红,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短短十分钟,她像是变了个人。
悲痛、灰暗、绝望……
刚刚稳下的情绪无疾而终,
悲伤不可逆转,不可阻挡,一遍又一遍的将她蚕食,吞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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