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户口米与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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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报》纸上一列列铅印的字,不是太平洋战场上“帝国健儿”的捷报,就是枪决某某人的布告,放眼看去,尽是杀气腾腾的字眼。报纸被男人们看过,隔了几天就变成了没用的废报纸,交给女人生煤球炉引火用,赵钲镗这个名字最终化为上海弄堂里清晨冉冉升起的一缕青烟,仅此而已。
官司终于终结,也验证了祖辈们的人生经验,别管有钱没钱,有理没理,都别进衙门打官司。章家本来殷实得很,光章太太的私房钱就不是小数目,一场官司下来倾家荡产,章澍斋卧床不能工作,多亏旧日朋友接济才能维持家庭开销,章太太也洗尽铅华,麻将牌再不打了,偶尔还会和周家姆妈一起编织发网贴补家用。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周家姆妈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前她只敢和男人生气斗嘴,在外面低眉顺眼老实巴交,自打跑单帮之后就变得泼辣粗豪起来,是生活硬生生将她逼成这副样子。没办法,老人孩子都张着嘴要吃饭,男人没了,她不这样做就得活活饿死。
跑单帮里,最辛苦的就是贩米,大米是需求量最大的商品,但是单价相对低,想挣钱就得多带,但米的重量又是最大的,周家姆妈每一次背米回来,背就驼上几分,她挣的钱,扣掉养家糊口的那部分,结余的钱她会凑个整数给丁润生送去,托他打听周阿大的下落。
周家姆妈一个妇道人家,以前根本搞不懂什么租界巡捕、华界警察和七十六号的区别,自打丈夫出事之后一直奔走于各种强力机关之间,终于搞明白其中分别,原来自家邻居中就有一个吃特务饭的,住阁楼的小丁嘛,总归是熟人,托他打听下落是准没错的。
丁润生现在是七十六号第四处的特工,充其量就是个底层喽啰,上哪儿去打听宪兵队里的情况,但这不耽误他收周家姆妈的钱,收了钱就去打牌,把孤儿寡母的希望当成筹码输在赌桌上。
和丁润生一起打牌的就有瘸阿宝和黄寅生,大家都是在场面上混,经常出入天乐,一来二去都是熟人。黄寅生叼着香烟一边洗牌一边吹嘘不久前又做了一单生意,这回是个刚死了男人的小孤孀,还拖着一个小油瓶,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孤孀的那点遗产给弄到手了,可惜这几天手气不顺,已经输得七七八八了。
“小白有腔调,阿拉就不行了。”瘸阿宝不甘示弱,眯缝着眼睛将自已的光辉事迹也展示了一下,上个月他相中一间房子,主人是个爷叔,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肯就范,“伊拉一点都不爽气,惹的阿拉光火,直接绑了丢进黄浦江汆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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