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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誓。伏姬把剑收起来说:“那么就走吧!”八房走在前边,越过折叠门、中门和西门,伏姬跟在后面,慢慢向前走去。后边可以听到母亲和女官们的哭泣声,义实也遥远地目送着她。中国的昭君下嫁胡国,与之相比其怨恨之深和难以言喻的别离之情也大有逊色。
伏姬虽曾辞去了护送她的随从,但是义实和五十子都对途中很不放心,悄悄派遣蜑崎十郎辉武带领不少壮士在后边跟踪而不让她发现,等其回来报告。这个蜑崎辉武原是东条的乡间武士,先在杉仓氏元的手下,因献上麻吕信时的人头立了军功,被调到泷田做义实的近侍,已有一年。义实便选他前去跟踪,辉武骑着马带领士兵,距离一百多米在后边跟着。八房出了泷田城,便将公主驮在背上,向府中的方向跑去,比飞鸟还快。辉武唯恐跟不上,频频策马加鞭,士兵们气喘吁吁地流着汗水追赶。走过几条路,来到犬悬里时,士兵被远远抛在后边,跟随辉武的只不过一两个人。马是好马,骑马的也是好手,怎能迷失了跟踪的对象?跑了一夜,在拂晓时不觉进入富山的深处。
富山是安房的第一高峰,与伊予山不相上下。攀登其山巅可看到那古、洲崎和七浦的海浪。山中全无人家,巨树参天,枝叶茂密,下边非常阴暗。荆棘掩盖着樵夫行走的山路,苔滑雾深。山路上马累倒了,于是十郎辉武就和两个士兵喘息着奋力往上攀登。山外有山笼罩在云层之中,遥远地往上一看,伏姬身背着经卷,膝上放着笔砚,坐在八房的脊背上,已越过溪流,还在向深处前进。辉武等好容易来到河边,但水深流急,似乎难以渡过,遥远地赶到这里,怎能被一条河挡住就失掉跟踪的目标回去呢?辉武急忙跳到水里,试探着涉水渡河,想拄着棍子往前走,可是被水流横着冲倒,撞到石头上,头都撞碎了,尸首被滚滚的溪流冲走。蜑崎辉武是海边人,水性本很好,可就这样悲惨地被冲跑了。士兵们看到这种情景,都不禁吓得咂嘴咋舌,回到山下与落在后边的士兵一起,第二天夜里回到泷田城,将情况禀告义实。义实没再派人前去,只是晓谕全国,作了一个严厉的规定:即使是樵夫或烧炭翁也不许攀登富山,如有进入该山者,必处以极刑。另外对蜑崎辉武的不幸身亡深表哀悼,起用其子在宫中任职。尽管如此,五十子更加对伏姬之事放心不下,谎称派人代替她去参拜行者的石窟,每月悄悄派老侍女去富山,打听伏姬的去处,想知道是否平安。但是因为蜑崎辉武被冲走,老侍女未敢到溪流的那边去。河的彼岸总是云雾弥漫,什么也看不到。老侍女们犹如拍打海岸一来一去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