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teretye 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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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频繁,并且带着越来越浓厚的谴责意味。与其说它是一个问题,不如说它是一系列问题:你们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事先”避免被捕?我们无法回避这些问题。而且,随着时间消逝,提出这些问题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这些问题值得我们重视。
对这些问题的最初评价和解释过于乐观。在有些国家,人们从来不知道自由,因为只有满足其他更迫切的基本需要后,人们才会感到对自由的需要。这些基本需要包括:抵御寒冷、饥饿、疾病、害虫、猛兽和敌人的侵略。但在这些基本需要得到满足的国家,当今的年轻人便把自由视为一个人绝不放弃的权利。人们不能没有自由,这是天生而显而易见的权利,而且它是无偿的,就像健康或呼吸的空气。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没有自由的地点或时代是遥远的、国外的、陌生的。所以,对他们来说,监禁的观念与逃跑和反抗牢固地联系在一起。而囚犯的环境被视为非法的、不正常的,总之,就像一种必须通过逃跑或反抗来治疗的疾病。无论如何,作为一种道德责任,逃跑的概念有着强大的根源;根据许多国家的军事操典,被俘的士兵有责任不惜一切代价逃跑,恢复他作为一名战士的地位。而根据《海牙公约》,战俘试图逃跑不应受到惩罚。在一种普遍的共识中,逃跑洗刷了被监禁的耻辱。
让我们随便说一句:在斯大林的苏联,即使不是法律,其规定也完全不同而更富有戏剧性。被遣送回国的苏联战俘既得不到治疗,也得不到救济。即使他试图逃跑,或重新加入作战部队,他的被俘仍被视为不可救药的污点——他本应该战死,而不是投降。此外,既然他曾落入敌人之手(哪怕只有几个小时),就会自动承担通敌的嫌疑。许多曾被德军俘虏的苏军将士,在转移到占领区之后,设法逃跑并加入游击队,在意大利、法国,甚至苏联国内,积极地反击德军。然而,他们鲁莽地回家之后,却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甚至被处死。战争时期的日本也非常蔑视投降的士兵,因此被俘的盟军人员遭受了日军极为残忍的对待。他们不仅是敌人,而且因为他们投降,被视为胆小懦弱的敌人。
还有,浪漫主义(基督山伯爵!)和流行文学(别忘了《蝶舞》这本回忆录的巨大成功)不断将逃跑的这一概念强化为一种道德责任和监禁的必然结果。在电影世界里,受到不公正(甚至公正的)监禁的英雄总是一个正面人物,总是试图逃跑,甚至在最不可能的环境中,而这些尝试无一例外地获得成功。在遗忘中埋藏的上千部电影里,我们仍能记得《我是一个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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