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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是很早以前拍的,也许您会喜欢的。您收下吧。”
她微微抬起乌黑的眉毛,乜斜着眼睛惊奇地看着他,好像在问为什么给她这个。然后她默默地拿起信封,把它塞进围裙里。
“我在那儿见到了您的姨妈,”涅赫柳多夫说。
“是吗?”她冷冷地说。
“您在这儿过得好吗?”涅赫柳多夫问。
“还可以,很好,”她说。
“不太苦吧?”
“不,还可以,我还没有习惯。”
“我为您感到高兴,这儿总比那儿好。”
“那儿是什么地方?”她说,脸上泛起了红晕。
“那儿,在监狱里,”涅赫柳多夫急忙说。
“这儿好在哪里?”她问。
“我想,这儿的人比较好,跟那儿的人不一样。”
“那儿也有很多好人,”她说。
“我为梅尼绍夫的案子忙乎了好久,希望能把他们放出去,”涅赫柳多夫说。
“愿上帝保佑他们。这老太太人真好,”她再一次说了自己对老太太的看法,然后微微一笑。
“我今天要到彼得堡去。您的案子很快就会审理,我希望他们能撤消原判。”
“撤消不撤消现在反正都一样,”她说。
“您说‘现在反正都一样’是什么意思?”
“说说罢了,”她说,用探问的目光瞅了瞅他的脸。
涅赫柳多夫从她的话里和她的眼神里似乎看出,她想知道他是否还坚持自己的决定,还是接受了她的拒绝从而改变了他的决定。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觉得反正都一样,”他说,“然而对我说来,判您无罪也好,有罪也好,倒确实是一样的。不管怎样,我都准备按照您说的去做,”他坚定地说。
她抬起头,一对斜睨的黑眼睛看着他,又好像不在看他,她的整个脸上漾开了愉快的笑容。可是她说的话和她眼神里所表示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您不该说这话,”她说。
“我说这话是要让您明白我的心意。”
“这事该说的都说了,再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她说,好容易忍住没笑出来。
病房里吵吵嚷嚷,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好像在叫我,”她心神不安地回头看看说。
“好,那么再见,”他说。
她装作没有看见他伸过来的手,没有握别就转过身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