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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让你感觉到像是小河流水一样,而九十年代你会发现像列火车,“呜”地就过去了。
所以我在想,八十年代要用什么样的东西来作为他们一个标志性的变化,这是很重要的,想来想去后觉得是西装,因为中国人从穿中山装变成穿西装就是在八十年代,服装的变化,其实也代表了中国人对生活态度的变化,以及他们思想的变化。
那个时候我们中国那些做西装的裁缝原来是做中山装的,尤其在我们小县城,小青年结婚时开始穿西装了,做中山装的那些裁缝就改成做西装,做得不是那么好。
大量日本的二手西装和韩国的二手西装——我们叫“垃圾西装”——涌进中国,我买过一套,欧阳江河也穿过。那个西装质量非常好,跟新的一样,穿在身上确实非常好。为什么我没有在小说里边写韩国的“垃圾西装”,而写的是日本的?因为韩国的“垃圾西装”胸口没有名字,日本的“垃圾西装”内的口袋上面都有他的姓,都绣在上面。当时我的日本翻译饭塚容来北京,他穿着西装,我说让我看看你西装里面的口袋,他给我看,上面绣着“饭塚”。
如果你决定写西装,你要有生动的东西来表现,可以用一种荒诞的,也可以用一种夸张的,所以有了这个名字以后,我能够写的就有很多,刘镇的男人们穿上日本的“垃圾西装”以后,得意洋洋,在街上互相问你是谁家的,我是松下家的,是吧?你是本田家的,丰田家的,汽车大王什么的。然后刘作家和赵诗人一个是拿了三岛家的,一个拿了川端家的,互相还问,你最近在写什么?我最近想写的叫“天宁寺”,哦,跟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只差两个字。然后另外一个说你在写什么,我在写“我在美丽的刘镇”,跟川端康成的《我在美丽的日本》也差两个字。诸如此类,这个你很难翻译。
假如日本的“垃圾西装”没有绣着的姓氏能够让我在小说里发挥的话,我也不可能去写,虽然我觉得西装可能是一个最好的表现方式,我还是会放弃。如何去处理小说叙述里的命名不是容易的事,能否以很好的方式表达出来,这个非常重要,因为毕竟不是学术论文,它是小说,你要用生动的、有意思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就是因为日本人西装的口袋上绣了一个姓氏——谢谢日本人——才让我能够把这个章节写完。
九十年代也面临同样的一个问题,怎么去命名?然后我就回想,那个时候我看电视换台的时候,九十年代张旭东已经来美国了,电视里边全是选美。比如一个内蒙古电视台,有两个俄罗斯人来参加就是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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