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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轻声问着:“是谁给你打电话啊?”
他这样的人,长时间关机联系不上,也挺吓人的。
沈弗峥没说话,从身后将钟弥拥住。
她头发拨到一侧还没完全吹干,后颈还有潮湿的碎发黏在雪白颈根,那不是吻,他闭眼,只将唇落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印着,像久冻之人抱住活物在汲取温暖。
钟弥觉得奇怪,将吹风机放下,试图转过来看他表情。
他手臂钳得太紧,小幅度摩擦起了火。
他从后进来,钟弥手心撑在镜子上,站不住,他搭着她的手背十指相扣,以这个姿势,将钟弥钉在半起雾气的镜子前。
“以前和别人有没有这样?”
钟弥要把之前在庙街夸他的那句大人有大量收回,沈老板问这样的话,太纯情。可这场景与纯情无关,钟弥无意偏了偏脖子,摇头说没有。
肩上浴袍滑落,让出最大幅的雪肌留白,随后挥毫泼墨,如梅印记细密蔓延,画中梅傲然盛放,等人采撷。
“那你呢?”
他侧脸贴着钟弥耳际,呼吸里热气也随话音拂来:“没有,我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是你难以想象的别扭,我人生里所有的关系都是不真实,不健康的。”
钟弥几乎站不住,声音变调,断断续续地问:“那,后来,那后来好了吗?”
某一瞬,触到极限。
钟弥镜面上的手指在他掌心之下猛然蜷缩,留几道细细指印,瞳光涣散如烟花,眼前弥留一阵热雾,视线不清明,听觉反而清晰了。
“好不了了,弥弥。”
过了许久,他这样说。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流露过弱态,用声音,用神情,她虽难招架,但自知半真半假。
唯独那一刻,他的脸埋在她里,看不清表情,全然一副掠夺姿态。
她却第一次觉得,他的身体里真有脆弱的一部分,以凶烈触达灵魂,似坚冰坠泡温水,被她酸软感知。
不是你来我往的试探招架。
是像什么老旧又不为人知的东西放进她手心,他在一时情热里暴露,希望她能承托。
那样的沈弗峥,让钟弥隔夜想起,都仍然觉得像梦一样虚幻。
可脖颈间的痕迹又确确实实。
没等他再回来,钟弥草草洗漱,就收拾东西回了家。
回家倒头继续睡。
近午饭时间,淑敏姨上楼喊她吃饭,她被子蒙头说很困不想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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