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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先是看全域图, 折腾起来时已经夜半了,直到晨光熹微时两人才沐浴完躺下。
到处都一片混乱,司绒昨夜甚至听到床板在咯吱响。
她翻了个身,掌心卡着半截扯烂的床帏, 屋子里游走着暧昧的余息与薄薄的天光, 越过封暄的胸膛可以看到浮在空中的细小光带。
“睡不着?”封暄赤着上身, 后背的烧伤结痂,司绒把手探过去时摸到厚厚的硬壳。
她瓮声瓮气地应一声。
昨夜是某种程度上的久别重逢,两人的心绪情感都不同,那是一种拨开云雾见天光的落定感。
昏光把一切变得顺其自然, 彼此只要额抵额, 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便会一触即燃。
距离和湿度把他带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长夜里, 封暄是理智残存的蒙赦困兽,惦记着她还容易气短, 把频率控制着,却收不住深度,每一记力都推进到顶。
她吃不住那样的温柔攻势,汗、水把床褥渗得湿漉漉, 眼神也湿漉漉,声音也湿漉漉,漾出来的话语都是颠三倒四的。
这样的欢愉, 余韵最要命。
司绒此刻乏透了, 而困劲儿也过了。
封暄爱死她这副模样,他撑手起来, 俯首来吻她耳垂:“说什么呢, 听不着。”
耳垂上这一点红是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是被太子深挖出来的动情证据。
“别……”
封暄的吻在迫使她回想夜里的潮湿, 那些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朵上,便不讲规矩地四处游动,贴着她的耳下往颈窝去,贴着她颈窝往衣物里的黑暗里去。
司绒不想回想了,她才刚刚沐浴完,过多的回味会打湿她。
但封暄的吻坏得没边,司绒要偏过头才得以喘息,指头扣着他肩上一排细密的小齿印。
最终封暄没有心血来潮再要一回,他吮得司绒耳珠湿滑,红得能滴水,自个儿的肩头上又多了两道新鲜的齿痕,便起身穿戴齐整,带着她出了门。
在院外时,封暄问了一句:“骑马?”
这语气平淡得仿佛没有任何言外之意,但司绒耳垂上的红却悄然蔓延至脸颊,小腹随之泛起一阵带着酸麻的痒。
她勾住了封暄的腰带,那条用来固定与束缚的玉带常常被她松开,甚至踩踏,她借着力道把手搭上了封暄的脖颈。
封暄把人往上一带,一颠,轻巧地背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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