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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口的茶,也吃不住很多东西,譬如他的手指。
她会咬他。
·黑暗里滋生想象。
封暄把手背到了脑后,双臂像扇面一样,把被褥撑开,游进了一丝冷风。
“冷。”
这股冷风顺着司绒的膝头往上游,盘桓在她光滑的后背,那里几条可怜的丝绳可挡不住什么。
封暄微微叹口气,把手收了回来,乖乖地让她攥着手腕。
她方才说什么来着?
“嗯……”封暄终于从乱七八糟的奶茶里找到了上一个话题,说,“绥云军一开始便是这种训练模式,区别是绥云军不玩人命,只在内部争夺。首次遴选,五万人里仅留下一万,如此持续七年,方有了一支五万人的尖刀。”
这真是……没有想到。
司绒低头,摸索着他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按在他硬邦邦的腹部。
狮王的腹部柔软,有一重绵绵密密的被毛,司绒推着那双手腕,在封暄腹部寻找不存在的被毛。
“你不在意陈译。”封暄从阿悍尔初见的那夜就发现了这一点,他骑上白马跃出破损城墙后,司绒在帐篷里见了陈译,而后陈译才带着五百人渗入阿蒙山。
“只要尖刀不是对着阿悍尔,我不在意尖刀。”司绒停下来,看向黑暗里他的脸。
追根究底,我在意你。
封暄借着腰力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一言未发,气息喷薄在她颈间。
他错,他认。
他遮挡了她的眼睛,用他自以为是的爱。这话他已经说过,无需在此时赘言,时间与行动会成为他的佐证。
这个错误在阿悍尔的草影叠嶂中悄然穿行,于初冬的雪夜里露出冷冽的锋芒,刺痛司绒,锉断她细腻而敏感的触角,而在封暄逆风北上时,一遍遍地凌迟他,让他痛她所痛。
初冬的雪粒将停留在他心口,高悬成警钟,在每一次蓬勃有力的跳动里提醒他。
在沉默里,狮王再一次被推倒了。
驯服还在继续。
司绒不再抓着他手腕不放,她将封暄的胸膛当作宣纸,在上面肆意挥毫。
落笔无声,笔触停留在圆盾一般的弧面上,她说:“哈赤一战警醒了我,阿悍尔与阿蒙山过往数百年的互不干扰已经行不通,混乱的地域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就会成为潜在的隐患,一旦爆发,便是血流漂杵、生灵涂炭。”
司绒画出了连绵起伏的阿蒙山,山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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