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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悍尔也没有人试过在花盆里养这花,”司绒拿手背碰了碰那花盏,“倒是在野外生得好些。”
司绒说得委婉,事实是这花儿只能生在野外,凡是屈在花盆里养的,都活不长。
徐夫人莞尔,还要说点什么,那边丫鬟来传,宴将开了,二人沿着花廊往设宴的院子走。
司绒到时,还未见封暄身影,屋里站了七八来人,男男女女都有。
北昭没有女子不得入朝为官的陈条,前有高瑜领兵为将,后有师红璇入朝为官,位同副相,都相当了得。
这都是日后要与阿悍尔长期打交道的人物,两边互相寒暄。
此时,外头丫鬟打起了门帘,徐清弦引着太子殿下进了屋,后头还跟着不请自来的老蒙。
大概是没有想到太子也会来,大伙儿以为司绒与太子能来一个就了不得,二人不和的传言似真似假,普通人瞧的是热闹,在座瞧的都是热闹底下的深水,不过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们,没人把眼风往司绒这儿飘。
太子抬手,止住众人跪拜的势头,说:“今日是私宴,私宴无君臣,尽欢尽兴。”
众人改行揖礼,封暄受了,而后看向司绒,一个简单的颔首:“公主。”
司绒笑笑地往封暄身上落了一眼:“殿下。”
两人的招呼既疏离,又充满大势所趋的客套,又因为司绒的眼神抽得太快,余味显得有几分冷淡。
一刻钟前的调戏还萦在封暄耳边,和此刻的疏离形成强烈的反差感,像冷暖气流的交汇,顷刻间就在他心底迸起电光,封暄徐徐地转了一圈扳指,任由那电光炸在他心口最软处,泛起麻。
徐清弦高抬起手:“教诸位久等,这便请入席吧!”
说着引着众人往侧边的窄门进了,从一条内廊穿过,来到一处露天的庭院,中间以梅花型摆桌案,每张桌案就是一片花瓣,凑成完整的梅花模样,四旁枯木山石,水木明瑟,自然偕趣,还有一带冒着氤氲雾气的热泉流经。
“老徐,你这宅子,别有洞天啊。”老蒙笑道。
“你别再趁酒兴,把禅枝给徐大人扯断喽!我们可不想再看一回莽汉醉剑舞。”师红璇打趣他。
“是这个理,这回升了官,我看老蒙是满面红光,徐大人这一园子禅枝是保不住了,难为殿下和公主,今日要赏一场别出心裁的剑舞。”工部古睿也是个实干的年轻人,一眼先看这园子的构造是煞费心思。
“旁人想看还看不得呢。”老蒙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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