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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过去,“殿下这样的,赶不上也正常。”
“孤不靠好时候活,阿悍尔就不一定了,”封暄盯着她的脸,在烛光里捕捉她面上每一丝表情变化,“公主若是想继续赶得上好时候,利齿须得收一收。”
“我就靠这利齿活呢,”司绒跪坐起身,压上前一寸,真有几分凶悍小兽的模样,“你少吓唬我。”
“吓唬你,”封暄咬着这三个字,说,“孤从不吓唬你。”
司绒在来回交锋中收拾好了情绪,她知道封暄这副架势是要谈正事,她被他先前的阵仗搅得一塌糊涂,不过几次口舌交锋就没法稳下来,此刻便坐回去,放好裙摆,坐得端庄,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
屋外风吼与夜鸟齐鸣,屋内烛火静立,二人对坐的影子被无声投到墙上。
封暄卡着扳指,她额上的昆图叶把冷银色的寒光投入他眼里,冷丽动人心魄,那扳指徐徐地转了一圈,他移开了视线,注视她的双眼,开门见山说:“你看上的人,不允许有第二个玩伴,这句话,孤还给你。”
司绒极快地一蹙眉,还未开口,就见他微一振袖,从漆黑的袖摆里滚出了一颗莹润的珍珠,珍珠耳环。
他压身上前,撩开了她耳下的发,抚着她耳垂,上头是另一颗圆润透粉的珍珠:“阿悍尔没这样式,谁送你的?”
她在亲吻间不但丢了鞋,丢了袜,还被悄无声息地摘走了耳环。
封暄这个浑球,摘一颗,还要留一颗“罪证”在她耳朵上,亲够了,把她的神思敲散了,才正儿八经地开始算账。
司绒轻轻地倒吸口气,说:“殿下是要讲公事,还是要讲私事?”
“你的敌友遍天下,李迷笛是你的仇家,那么阿勒呢?”封暄面上没有情绪,“他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他是私事还是公事?”
这珍珠是沿海才有的好货,圆润无暇,光泽悠亮,封暄稍一作想,就知道这便是她笃定封暄不会出兵阿悍尔的底气之一,既然连李迷笛的底子都清楚,那她与阿勒认识又有什么好奇怪。
司绒被他不轻不重地捏着耳垂,轻轻地笑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殿下半年前不也是司绒的敌人吗?如今我们是盟友,阿勒对我来说是敌是友,这是殿下说了算,殿下若与塔塔尔与仇山部为友,那阿勒就是我的新盟友了。”
新盟友。
这三个字刺激着封暄。
“但,”司绒把控着谈话的气氛,把阿勒这张牌打出来就行了,不能真惹恼这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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