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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是。”
三皇子站在帘子边,看太子立在高堂殿宇中,他今日穿着冷银色的铠甲,犹如一座不可跨越的冷山,那凛凛的威势随着话音悄然弥漫,压得屋内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这是太子。
一帘之隔的内殿里,明黄垂帘悬挂起,龙床上的天诚帝脸色虚白,阖着眼睡了,床边坐着同样神色冰冷的皇后娘娘,和太医一来一回地问答,淑妃坐在圆凳上望着天诚帝无声垂泪。
太医掉了半日书袋,要传达的意思只有一个。
“匕首入身较浅,皇上身子素来康健,并无性命之忧,往后小心将养些便可。”
太医说话素来委婉,这番话的重点只在后面四字——小心将养。
说明还是伤了天诚帝的底子,他喜文厌武,本就不甚健硕,脱去龙袍,就是一文弱书生的模样,加之上了年纪,这一刀,还是要了他半条命。
皇后起了身,一屋子的太医忙碌地讨论脉案,淑妃终于能坐到床边去垂泪。
而皇后搭着身旁人的手走到殿外,太子回过身,三皇子也赶忙起来,两人齐声问安:“母后。”
“进去看看你父皇吧。”皇后对三皇子说。
三皇子看了眼太子,行了个礼,撩开帘子进去了。
“查出来了吗?”皇后问,她虚抬了手,搀扶她的姑姑留在原地。
“是在行宫伺候了二十年的老太监,当场就自尽了。”封暄和皇后一前一后往外走。
“嗯,那就照规矩办吧,这几日我也会在行宫里。”
“是。”
简单两句后,两人就没什么话好说。
封暄的冷情是承自母亲的,他们的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里头,流淌的热血中始终掺着冰粒,它们诡异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流达四肢百骸,让他们的脑子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拥有理智的决断,这几乎是封暄能够平安无事走到今天的基石。
多么适合做皇帝的一副性情。
但如今这块基石被狡猾地凿掉了一个洞,尚未被填满。
封暄不知道司绒在偏殿做什么,微微出神。
“天干物燥,我瞧你也燥得很,”知子莫若母,皇后朝他淡淡瞥去一眼,“得空让邱屏给你开几帖下火的药。”
“是。”封暄耳根的红,悄悄漫到了脖颈。
皇后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开窍了。
*
在偏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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