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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那点儿药粉捻干净了:“既然不熟,孤也不用看你面上,只围府搜查了。”
“殿下说反了吧,”司绒把小银钩往桌上一丢,“不就是看我面上,才把人府宅围了的么。”
“是,”他略一颔首,眉眼生寒,“太傅的脉案孤都看过,他既然不肯付十分心力为太傅医治,还有闲情逸致管乌禄王女的事,孤还留着他做什么?”
“殿下所说的,与我所知的吴青山不是一个人,他或许会与殿下耍点口舌心思,但在治病救人上,绝对不会留有余力,神医之名,不是光听个响儿的,他有仁心有医术,绝对当得起这个名头。”司绒连用两个绝对,非常笃定。
“听公主的意思,要在孤跟前保人。”
“吴青山当然……”司绒话音骤停,她遽然看向封暄,短促地笑一声,慨叹道,“折腾了半日,殿下原来在这里等我,蒙将军亲率禁军围府,扣了我的近卫,再把消息层层透给稚山,殿下这阵仗闹得大啊,请君入瓮好玩吗?”
封暄没有否认,他确实是用吴青山钓司绒的反应,她一定会来,而她何时来、以什么方式进府,则是基于这人对她的重要性,他倏地把油灯往身前移,眉眼骤亮的同时开口。
“你来得太快,正说明此人于你重要,给孤一个留下他的理由。”
司绒把油灯移回来,那微弱的火焰在两人手中颤抖不止,映得两人的面容都明明灭灭看不清晰。
“殿下先说,请君入瓮是为了什么?”
“为你。”
“为我,”司绒齿间咬着他说的话,“为扒下我一层皮吧,殿下太狠心了。”
封暄不知为何看向了地上的披风,只是一瞬,便收回了眼,把油灯移到桌子中间,说的却是:“要保人简单,你们离开北昭,回阿悍尔。”
司绒的眼神轻飘,像一道无形线:“封暄,你又赶我走。”
不等他回答,又笑了一笑,笑意那么轻,像春风化雨,她往前靠了靠,捏住封暄抚在灯座的手指头。
“可是你的眼神里说的都是——要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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