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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去了偏院。
司绒坐在罗汉床上,扶着自己的右手,封暄拎着两只瓷瓶掀帘子进来。
“脱衣。”
“嗯?”司绒打量屋里陈设,回首看他,微讽道,“殿下收收心,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封暄声音冷淡:“擦药。”
擦药不会说擦药,偏要说脱衣。司绒解着自己的腰带,衣裳松开,她看着自己的右臂,意识到一件事:“我脱不了。”
封暄正往掌心里倒药液,伸出一指,轻轻拉开了她右肩的衣裳,露出来的肩颈弧度美好,笼在烛光里,皎白如玉。
他犹豫一瞬,将手贴了上去,她的肩背看着薄,却是属骨细肉盈的类型,触手软滑细嫩,像游走在一团乳酪里。
薄茧带着药液在她伤处涂抹,热而粗糙,司绒坐得笔直,但她知道,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何止是脸,封暄发觉她耳珠都是红的,只看一眼,便在脑中挥之不去。
亲吻的余波把此刻正经的擦药变得旖旎,触感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但两人都默契地不开口,故作老成地把旖旎压在可控范围内,宁可挨着这无声的折磨。
“行了,这几日少动右手,”封暄叮嘱她,“安分点。”
司绒松口气,拉上衣裳:“我最安分。”
封暄不置可否,他到桌旁坐下,唤人端冷茶进来。
司绒四下环顾,忽然问:“这儿住过人吗?”
他侧额反问:“怎么?”
“住过人的我不要。”
“还在惦记孤的床?”
亲都亲了,还挺会顺杆反讽,司绒四两拨千斤地把他的讽刺打回去:“我不想住这儿。”
“你没得选。”
真是翻脸不认人,司绒说:“好歹把我的侍女带过来。”
“等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人交出来吧。”
侍女端着托盘无声地出入,纱帘开开合合,动静极其细小,她看着侍女的步子,知道都是练家子。
“我要喝茶。”她破罐破摔地使唤起太子殿下。
“你喝什么冷茶。”封暄一连灌了几杯冷茶。
“封暄!”她恼了,随手把榻上的软枕往那掷。
封暄下意识抬脚踹开,看她的眼神里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意思,注视了这么一两息,看她真怒了,不紧不慢朝外吩咐:“给公主上一壶热茶,再端一碗姜汤来,浓的。”
两人都有片刻沉默,今夜的亲吻和触碰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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