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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书衍回来已是深夜。
程易安在床上等到一身酒气的他。
“宫书衍，你怎么喝酒了？”程易安一瘸一拐的下床，伸手要把宫书衍沾上酒气的衣服给脱掉。
宫书衍站的身形有些不稳，晕晕乎乎的东倒西歪，口齿不清的说：“我看到了瑾言，我高兴，就和他多喝了两杯。”
可是，说出口的语气却是悲伤的。
程易安扶着宫书衍坐回到床上，说道：“你先去洗澡，清醒一下。”
“我不要清醒。”宫书衍忽然伸手一拽，把程易安抱到了怀里，如鲠在喉着，“易易，仙君，我好难受。”
程易安揉着他的头，问：“哪里难受？”
“我心好痛……”宫书衍捂着自己心口，“这里，早就残缺了一块儿，再也回不来了。”
程易安不清楚宫书衍在说什么。
可听着他哽咽的声音，程易安也跟着难受。
“易易，在你离开我的那七年里，我过得浑浑噩噩，痛不欲生，我满世界的参加各种宴会，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你重逢。”宫书衍把脸埋在程易安的胸膛上，泪水悄无声息的浸湿他的衣襟，“可是，你重归于我，我是很高兴……但现在为什么又让我全部想起来。易易，我现在，根本配不上你的爱，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宫书衍了。”
宫书衍越往后说，情绪越激动，以至于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崩溃到发疯：“我真的不想想起来，我真的只想简简单单做一个人，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我只想好好的爱你，怎么就这么难？”
他抓着头发，失声痛喊。
“宫书衍，你别这样……”
程易安的劝阻根本无效。
“宫书衍，你给我清醒一点！”程易安急了，喊了一嗓子，把控住宫书衍的情绪，“在爱情面前，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喜不喜欢，你明白吗？”
宫书衍的情绪逐渐平复。
程易安缓下声音接着说：“宫书衍，我曾经想，要是有个满眼都是我的人，我把命给他都值得。现在，我找到了那个人，不论他怎样，哪怕是三界共敌，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他身边。”
宫书衍抬起泪眼，抽泣了一下：“那如果是以粉骨碎身为代价呢？”
“我不怕，不摔的粉碎，怎配说爱过。”
程易安搂着宫书衍，忽而也湿润了眼睛，亲吻着他的嘴唇，窃窃私语道：“宫书衍，你生，我为你赴汤蹈火；你死，那我便为你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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