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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芳心微颤。
险些让海媛珠痴迷的瞬息之间,翁斐却紧接着扬声道,“刘清慰昨日下午确实是去了碧波轩,但却是朕授意的。当时朕一直在碧波轩内,怎么?为海嫔你严密监视、耳听八方的小太监在碧波轩外没有看到朕的身影吗?”
什么?昨儿下午皇上也在碧波轩?不是在避夏行宫的主殿处理朝政吗?海媛珠刹那失色,瞳孔怔怔,不由喃喃,“皇上……”
“自刘清慰出征和休妻以来,便与琼嫔再无联系,毫无藕断丝连之说。我朝休妻需满足七出之罪,即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无子。就算是无子,也得符合‘妻年五十以上无子’才行。所以琼嫔何罪之有?朕以为,以休妻的形式结束前缘,对琼嫔而言太过草率,太过折辱。朕深思熟虑了许久,故昨天传唤来了刘清慰,重新以合离的形式签下和离书。既缘尽恩断了,自该归还曾经的信物。也就是——落入海嫔手里的那把扇子。”翁斐说罢,将目光投射到了海嫔身上。
领了翁斐的用心,我顺杆而上,朝着他情真意切地说,“臣妾正是因为不愿辜负昨日皇上的好意,想用余生的忠贞不渝来侍奉皇上,所以在签了和离书之后,并未把刘大人退还的扇子留在身边。想着错缘已去,扔了便是。只是……没想到丢弃在碧波轩的东西还能被海嫔妹妹大费周章地找到并且误会一场……皇上,妹妹虽误解了我,但初心都是为了皇上和后宫严明的纪律着想,还请皇上念在她是好心,宽恕她这一回吧。”
翁斐清隽的面容上焕出一丝笑意,他也配合着,故作无奈地笑道,“你啊,就是心地善良,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要帮着对你诬蔑中伤的人说话。”
当真是自己错怪了人?海媛珠只觉如鲠在喉,眸中渐渐泛起憋屈的泪潮,她还是不甘心的巴巴问道,“皇上……既是如此...刘清慰为何要换上太监的衣裳?这样偷偷摸摸的,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我急中生智解释说,“昨天的雨势走向自北向南,京城地界先一步下了雨,京郊则雨迟。刘清慰赶去避夏行宫的途中淋了雨,皇上便吩咐了安公公给他临时找了身合适的衣裳。”
一旁侍候的安祥意即忙应是,帮着补充了许多。翁斐眼底燃起一缕略厌烦的火苗,扫过海媛珠,轻声微冷的语气反而显得不怒自威,“朕需要事事都跟你一个嫔妃事无巨细地交代吗?”
就在海媛珠哑口无言,泪意涔涔时,她见王太后几度袖摆微抬至胸前,似乎有话要说。以为太后会和往常一样对着我挟细拿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