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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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觉, 他总觉得这四方的天, 带着股难以言述的压抑。
这里就是谢妄的心魔？
凌鸣玉转身, 视线中忽然出现一道跪着的瘦小身影。
小孩不过三四岁, 不及凌鸣玉膝高，却倔强的跪在原地。
只一眼, 凌鸣玉很快认出来，小孩是谢妄。
不, 或者说, 谢令闻。
如果他没猜错, 此处就是数十年前, 尚未被灭门的谢家。
也正是困住谢妄的心魔。
凌鸣玉上前数步，下意识将小孩拉起。
他的手却穿过谢妄的身体, 而他骤然出现在谢妄身边，谢妄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谢妄看不见他。
凌鸣玉只能作罢, 心中却疑惑不已。
原著里, 谢家覆灭后, 谢妄才开始他颠沛的一生，倒是不曾描述过谢妄在谢家过的怎样。
凌鸣玉一直认为, 谢妄幼年在谢家过的十分幸福。
因为小谢妄面容圆润, 看起来十分健康。
长时间遭受挫折的孩子，不该有这样健康的身形。
但凌鸣玉同样也发现, 小谢妄肤色异样的白皙, 远超常人。
“吱呀”一声, 院中房门被打开，一个明显瘦弱疲倦的妇人从中走出来，眼中的厌恶根本不加修饰：
“公子起来吧，夫人已经用过药，如今休息下了，方才少主的过错也就此作罢。”
“夫人缠绵病榻，心情本就忧郁，公子犯错，夫人难免心中不快。”
那妇人高高在上道：“只是公子下次可需得注意，可别将还未凉的热汤药给夫人喝。”
凌鸣玉听得一头雾水，所以谢妄之所以被罚，只是因为药没冷？
让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孩服侍一个大人，本就十分不合理，他们竟还对谢妄百般挑错。
凌鸣玉心中怒火中烧。
谁知谢妄年纪虽小，却一不哭二不闹，平静地根本不像一个才三岁的小孩，他面无情绪道：“是。”
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过无数遍。
倘若说此前妇人的话，令凌鸣玉恼怒。
那现在谢妄的行为，无异于往凌鸣玉心头扎刀子。
凌鸣玉从未想过，谢妄从前在谢家，过的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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