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家给孩子。”
陆勤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水果糖,塞进班车司机另一个口袋。
一路上跟班车司机闲聊,听说不少在班车上发生的趣闻。
车到站,人下车,白薯也跟着下车。
陆勤雇了两个板车,把白薯直接拉南锣鼓巷。
“要不咱少拿点儿回去,把剩下的白薯放一进院?”
秦淮茹觉得这么多白薯太惹眼了,怕院里人打这些白薯的主意。
再者说这么多白薯也没地儿放。
“不偷不抢的东西,你怕什么?”
“怕没地方放?中院地窖有的是地儿,地窖是大家的,又不是中院的。”
“以前咱不往里放东西,那是因为东西少,现在轮也轮到咱们往里放东西了。”
白薯是老丈人给的,陆勤不怕院里人跟他要,谁要都不给,买还可以。
至于偷……你偷一个试试。
这会儿可不是前世,小偷小摸不到一定数额,只是批评教育。
这个年代你偷一根针,都有可能拉你游街。
如果你敢偷一只鸡,根本不会像原剧开局那样,在院里开会解决。
即使棒梗还未成年,也得送少管所待几个月,并且这一污点会伴随终生。
上学没办法考大学,工作没办法进有正式编制的单位。
不要说国营单位,私营工厂知道你有前科也不要你。
就只能干点儿扫大街,掏大粪这一类临时工工作。
回到南锣鼓巷,给两位板车师傅一人一包战斗。
这烟一包一毛一,对板车师傅而言也算好烟。
蹬三轮的买不起烟卷,抽烟要么自己卷,要么抽旱烟。
“小心脚下,跟我来。”
陆勤在前面领路,让两位师傅把白薯放到中院的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