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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要不是乔晚和那些人面蝎尾蛛对上了识海，我们这二十多个人，全得交代在这里面。”
袁六瞥了马怀真一眼，扯着唇角笑了一下，“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命是贱了点儿，但我们人不贱，这孰是孰非，我们还是分得清。”
袁六：“乔晚想杀穆笑笑，那是心魔作祟。那个修士能保证自己没有困于心魔时候，又有哪个修士能做到乔晚这地步？”
“我们这几条贱命，没人在乎。”袁六道，“但乔晚在乎。”
“至于戕害同门。”
“乔晚救了我们，救了我们这些同门，又该怎么算？还是说昆山数万外门弟子命，当真就比内门弟子命贱？！就穆笑笑命贵，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活该让人垫脚？！”
“七条人命。”袁六沉声，“我七个弟兄，全没了！这还比不上穆笑笑一个！！”
袁六伸手一指，也气得瞪眼，“就因为她，我们七个人保她一个！”
萧宗源气得瞪眼：“大胆！”
马怀真往轮椅上一靠，嗤笑了一声，沉声道，“让他说。”
那翘起唇角明显很满意袁六说话。
袁六是问世堂弟子，是马怀真手下。
如果不是得了马怀真默许，哪敢当着戒律堂面这么杠。
萧宗源气得胸闷气短，奈何他虽然敢对袁六发作，却不敢对马怀真发作。
憋了半天，才冷冷地憋出一句，“这是我戒律堂事儿，望马堂主少插手我们戒律堂办事儿。”
马怀真懒懒地往轮椅中一靠，“长老这话说得就有失偏颇了，秘境里死都是我暗部弟子，今日这会审，也和我问世堂脱不了干系，我问世堂自然是要管？否则戒律堂何必请我过来跑这一趟。”
然而看到乔晚毫不犹豫地咬断了那雪岩狐气管时候，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看见留影像里少女眼神冰冷，一口咬断了小男孩气管血腥画面。
几个长老都有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周衍这徒弟心性太过狠辣，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未免有伤仁德。
马怀真不屑地闷哼了一声。
他在问世堂，接触到那些打打杀杀事情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说到底都是杀，还讲究什么形式不成？杀人之前给对方垫个枕头，倒杯茶，那就是仁义了？
乔晚这不也是一嘴下去毙命了吗？
犯了杀孽就是杀孽，下手轻一点，不代表就能在天道那儿少添上那么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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