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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到底最终也没有搞清楚《月霁松雪图》是真是假，待一切处理停当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他和钱小雷、石晓晴三人的时候，亨克特意向小雷请教到底怎么回事。
“道理如同玉石鉴定一样，珠玉这玩意儿，往往和石头之间的差异仅仅就一线之隔。那幅画儿它本身充满了或然性，有点儿象赌石。“钱小雷是鉴石大家，讲起什么事常常以鉴石为例。
”价值连城的书画元素它几乎都具备，到底是真是假，全方位掌握百分之百信息之人举国上下应该也没有。能有九成以上把握的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老一辈高手，他们往往不懂碳13之类的检测，尤其最近几年世界通行的行业新标准、新的检测手段、新行规。“钱小雷继续讲道。
”稍年轻点儿的水墨功夫不行，尤其是绘画小细节，那些特别精微的地方，除非有相当高的天赋或者师从名师三十年以上，否则，根本不可能全面掌握。再年轻些的，貌似传统与现代的东西都懂一些，但如果真较起真来，太阳光下穷究所有的细节，往往样样稀松，拿不出手，常常荒腔走板，卡壳！！！“钱小雷作为此道高手，语气中充满自信。
”如此一来，书画真假的识别多多少少蒙上一层神秘色彩，这恰恰是这一行乐趣所在。过于彰明太显扬了，这一行就没意思了，就成死局了。不好玩了！那和大街上贩卖水果蔬菜的小摊儿一样挣差价就得了呗，这个行当那就算是彻底毁了。“钱小雷深得其乐。
”所以，真真假假、似是而非、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亦真亦幻、扑朔迷离……就是这个行当的命脉所在，行业里的骨干人物有意无意地都在维护这层神秘色彩，时间久了，你也会有感觉的。呵呵。”钱小雷深知亨克也是个中国通。
亨克自幼就深知中国是个神秘的东方古国，如今亲身体验，大开眼界，不过，最后还是没弄明白，“那么，最终那幅古画为真为假？你真知道吗？”
钱小雷拍拍这位外籍友人的肩膀，笑而不语。
亨克私下里问石晓晴：“你弄清楚真假了吗？”
“别急，这种事往往都有后续，你得有点儿耐心哟！再等等就什么都明白了。”石晓晴也是猜测，其实她也不太明白，不过，她相信，就看平时为人行事，钱小雷应该还有更出人意料的后手。
从价值千万跌到分文不值，大起大落的行情加上跌宕起伏的情节，最后又平添好事者的几分添油加醋，旧南货市场一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引发了人们对人事更深的思考，对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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