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虚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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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脸。真实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仿佛抓到了那个梦幻的天使。
长长的睫毛抖动，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笑了。
笑得虚弱却真实。
“我就知道是梦，你怎么会死呐。”
她懒散地闭上眼睛，然后惊醒地睁开，看清眼前的黑眸里缺少的东西后，她方才确认，她不是做了一个梦。她沉静下来看他，看向他深邃的眼睛。
一样的脸庞让她偶尔会错认，却从不长久，因为她明白那里缺少了一样东西，那样只有她的大英雄才会有的东西。
她永远不会再得到，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如果，不是他当年那样的纵容，惯出那样的任性，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就不是那么惨烈……
“你……”她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却被他的手指贴过来做了“噤声”的手势。
微热的手指贴着苍白的唇，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微微思考，才恍然大悟，于是俯身吻上那苍白的唇。
他用力的吮吸，摩挲她苍白的唇瓣，直到唇瓣变得鲜艳起来。
他笑着说，“可惜没尝到草莓的香气。”
她顶着问号看他，却听到他又说，“笑一个看看。”
夜末恍惚间觉得他今天真诡异，强吻就算了，还要求她笑一个。虽然他们有达成某种约定，但这要求不在约定范围内吧。
“真不可爱。”
库洛洛见她沉默半晌，孩子气地抛下一句，翻身上床搂住她。
安静的空间，没有光亮，没有语言。
她面无表情，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而他却发现自己睡意零星。
见到过最美的风景，要怎样再安宁。
他努力嗅了嗅她自然至极的体香，一种极度的安心和不安同时纠缠而来。他发现自己的心不再是仅仅想要占有和收藏那样简单而明确了。
再抱紧，再抱紧一些……再纠缠，再纠缠一段……
或许，我会想要和你回到从前……
或许，我会试着对你特殊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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