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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了?我不怕你造我的反吗?」
宣怀风见他当着白云飞的面,玩笑开得如此露骨,大感吃不消,转头去看白云飞。
白云飞却装作和来客中的熟人打招呼,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白雪岚是个忙人,和宣怀风说笑几句,又被别的客人请过去,不得不应酬,只得依依不舍地抽身走了。
他一走,白云飞才转回头来,看宣怀风望着他,似乎在踌躇这样丢下他是否合适,解人地笑道,「你忙你的。我荷花也赏了,美食也品尝过了,该回去了。这个钟点。」
习惯性地翻手,往腕表上瞅了一眼,却又立即想起什么似的,把手垂了下去。
宣怀风一瞥间,已经瞧见他手腕上是空的,只肌肤上淡淡一圈印子,那是常戴手表的人脱下手表后常显出来的。
再一瞧白云飞脸上,竟有一抹微微的淡红。
宣怀风便明白了两三分,走前一步,说,「你要回去了吗?我送送你。这么晚了,外面又乱,别叫黄包车,让司机送你吧。」
说着,陪着白云飞从客厅出来,朝着大门那头去。
过了大半个前院,把灯红酒绿的喧闹都丢在身后,夜的静谧包围了默默走路的两人。
宣怀风放慢了脚步,缓缓地问,「那手表,又是令舅的所为吗?」
白云飞说,「别错怪他。这次是我自己,一个熟人新送的,因为家里有些急用,我想着先押几天缓一缓。」
说完,捂着嘴,连连咳嗽起来。
宣怀风关切起来,「你病了吗?」
白云飞咳完了,掏出一条白手帕拭了一下,摇摇头,低声说,「不碍事。我打算再养几天就登台,天津那头新来了几个不错的角,听说天音园的经理打算签。不唱,人家不会帮我留着空台子。再说,总要挣那每月包银。」
宣怀风听他这样说,心里不免觉得惨淡。
想起白云飞也是富贵出生,一失了父母,便凄惨到这境地,不免联想到自己当日,被二娘抢了家产,流落到北京来,又受姐夫的羞辱,然而自己又比白云飞好一些,没有吸毒薄情的舅舅舅母,还遇上了白雪岚……
想着想着,就停了脚步,站在晚风中。
白云飞反而笑了,「别做这副感慨的模样。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唱戏的也和别的行当一样,不登台就拿不到薪水,并没有不平等之处。何以如此,反而显得我似乎需要同情了。」
宣怀风蹙眉道,「你说什么同情不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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